这样说,然后眨眨眼,笑道:“真没事,不疼。对,”他扬扬手里梨,“护士长给,特别甜,可惜你不能吃。”
说后面半句话时候语气里还透着点得意。
顾砚目光不自觉就在他脸上停留很久,之后用力呼出口气,终于将紧攥着那条红绳拿出来:“你。”
他什多余话也没说,没解释红绳为什变成这样,也没说这是自己编,沈栖也没问,只愣愣地接过红绳,盯着看很长时间,连又大又甜梨滚落在地上都没有发现。
之后两天,顾砚因为轻微伤口感染发起低烧,天里大多数时间都昏昏沉沉睡着。
但每次醒来都能看见沈栖,这人有时候是躺在旁边病床上盯着他看,有时候是握着他手坐在轮椅里,有时候则趴在他病床边闭眼睡着。——沈栖自己也伤得不轻,体力难免不支。
只是无论如何,只要顾砚睁开眼,便总能看见这人陪在自己身边。
依旧把医生护士话当耳旁风,不肯好好在床上躺着,劝都劝不住。
沈栖觉是很浅,也许是因为心里压着事,眉心总是微微皱着,只要顾砚稍微动动手指,他就会立刻醒过来。
然后敛下眼底疲惫,对顾砚嘘寒问暖,关心他饿不饿渴不渴,身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照顾妥帖又周到,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更说不出拒绝话。
病房里装着只电视机,两人从新闻里得知后面又有过几次挺厉害余震,好在没造成新人员伤亡。
老校长和志愿者小张是他们住进医院第二周过来,带好几袋水果,说是村民自己地里种,不要钱。小张见他俩个残着、个伤着,还主动说要留下来照顾。
沈栖对此很感动,最后委婉地拒绝对方好意。
第周时顾砚不能下床,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做大部分事情都需要靠护工帮忙,这是没办法事,想逞强也逞强不。
但现在他感觉好多,上下床时腿已经没那痛,所以能不叫护工时候就不叫,顾砚吃饭喝水都是他在旁边操心。
做过清创后他全身裹得像只木乃伊,还瘸条腿,顾砚开始当然不答应,可他自己很坚持:
“真没事,这些都是皮外伤,看着严重,其实没什。”
“至于腿,就是给你擦擦身、喂喂水什,都是简单事,没关系。”
顾砚便没再反对,随他去。
他很喜欢这种两个人“相依为命”感觉,私心不希望别人来破坏这个氛围。
他贪心、又清醒,生怕从这间医院出去,回到A市,顾砚就不会再理他,两人关系又会回到最初原点。
已经尝到过甜头,沈栖很难想象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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