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想开口教训几句，那人却很快从小木凳上站起来，原本黯淡下去
眸光在见到他那刻骤然亮起，像是今晚夜空里所有星子都沉入
他这双眼里。
顾砚便
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把手里杯热水递过去：“喝吧。”
山上现在烧热水不容易，这杯热水还是他厚着脸皮去讨来。
沈栖乖乖把水接，低头喝两口，旋即又将目光黏在顾砚身上，顾砚走哪儿他都牢牢地盯着，视线秒也不舍得挪开。
这是被今天地震给吓到，人旦没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就让他觉得不安。
顾砚当然也知道这点，将他小木凳从帐篷口搬进来，示意他坐下，自己则直接坐在睡袋上。沈栖也没去坐那张木凳，而是挨着坐在他身旁。
起先时他或许还带着点生怕顾砚会将他赶走忐忑，但顾砚只是瞥他眼，并没有说什
，他胆子便渐渐放大，悄悄将两人膝盖挨在起。
“你为什不接
们电话。”然后他问顾砚。语气有点急，听起来像是质问，他自己也意识到这点，慌乱地解释，“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怪你，就是——”
“明白。”顾砚表情有些无奈，然后将自己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给他看。无论摁哪个键，手机都没亮，看起来像是没电、又或是彻底坏。
“昨晚山里不知怎停电，没能充上手机，”他说，“今天本来想找地方充，结果就突然地震，之后直没顾得上充。”
地震来临时顾砚正和另外两名爱心人士在原先竹林那片地方抬木头，那里地势空旷，前后都没什建筑物，他们因此躲过劫，只是被滚来滚去木头绊下脚，摔几跤。
但志愿者小张和沈栖提到那个姓张年轻小伙子就没那幸运，他被根梁柱砸脚，当场就痛晕过去。
这场地震来得突然，所有人都被震懵，山上时兵荒马乱，不仅电没，水也断，后来是靠紧急供电设备才又通电。
前阵子下过几场,bao雨，这次地震来，导致好多地方山体滑坡，新闻报道上那两个村民就是这遇难。
好在慌乱持续得时间并不久，x县虽然经济落后，但因为常年地震不断缘故，应急措施采取得相当迅速，不多时就开始转移安置村民、救治伤员、寻找失踪者……各项工作开展得有序紧然。
顾砚也和其他几个爱心人士起留在山上帮忙。
在本地村民看来这场地震不算严重，所以他也完全不知道消息会传得那快，而外面这两人找他已经找得快疯。
“那刚才那个被埋在废墟下人……”沈栖紧紧捏着手机，视线仍定在顾砚身上，不错眼珠地看着，“他们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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