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对方胸前纽扣上,扯动间便从脸上滑下去,掉在两个人脚边。
两人身体还紧密贴在起,沈栖闻到对方身上浅淡又熟悉香水味,他下意识攥紧手指,拇指指腹上那道好不容易已经不流血伤口因为用力挤压而重新裂开来,又不断冒出血来,火辣辣疼。
身前人没有动,沈栖便也没有动。过很久,他松开手指,转而去握那人手腕。那人这才终于动,但沈栖握得很紧,他挣扎几次便又停下动作,没再动。
沈栖便趁势抓住对方手掌,贴在自己脸上,讨好似蹭蹭,软着调子叫:“顾砚。”
那只手掌先是顿,紧接着就跟触电似,迅速从沈栖双手中抽回去,垂在身侧。沈栖追过去,又想去抓,那人却抬起胳膊,用力摁住沈栖两个肩膀。
“别忘记你那天答应事,沈栖。”顾砚声音咬在唇齿间,压得很低。沈栖陡然打个颤,向后退两步。
他弯下腰,把羽毛面具从地上捡起来。却没急着把面具带回脸上,也没急着站起来,而是蹲在顾砚脚边,语调很慢问:
“顾砚,你为什要带他过来,你们在起吗?”
这个问题当然得不到答案,顾砚语调很冷丢下句:“这不关你事。”便抬步走。
沈栖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拐角,捏在手心里擦手纸已经被血染红。甚至那张雪白羽毛面具上,也染上抹红。
他把面具罩回脸上,也把所有情绪并掩在面具之后,再起身时,又恢复刚才散漫从容样子,慢吞吞走回大厅。
大厅里气氛逐渐进入膏潮,很多人已经和同过来同伴,或者新认识朋友跳起舞。
说是跳舞,其实就是两人手握着手扭来扭去,乱七八糟瞎跳通。都是普通社畜,平时也没什机会接触到高大上各类舞会、酒会,会跳什舞啊,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寻寻开心、逗逗乐罢。
但跳不跳舞不重要,玩得开心才重要。
“顾哥,可以请你跳支舞?”见顾砚从洗手间回来,谭晓磊捏着两杯香槟迎过来,将其中杯递给对方,问。
顾砚下意识往大厅里扫圈,在靠近里侧那张沙发上看见刚刚在卫生间撞见那个人。
对方手上仍裹着那张洇着鲜血擦手纸,这会儿看起来比刚刚还要严重,整张纸都被血浸透,找不出点干净地方。
顾砚紧蹙起眉。他再次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从前将沈栖保护得太好,以至于这个人现在离他,动不动就受伤、动不动就掉眼泪,变得那样狼狈和脆弱。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沙发上人这时候偏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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