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顾砚喝,最后还是只倒杯开水。
两人于是各捧个玻璃杯,不言不语安静喝着。沈栖这会儿又高兴又紧张,拇指神经质摩挲着杯口,眼睛低垂着,目光却总是不经意掠到顾砚身上。
他暗自后悔之前没有听唐衍备好些吃喝,否则现在也不至于只能让顾砚喝杯白开水。
但除此之外他真就没有什可以拿出来招待人,除……茶几上两只放很久,表皮已经变得皱皱巴巴苹果。
如果没有记错话,这也是唐衍带过来。
他想,要不就削个苹果吧,有总比没有好,或许削开来是好,这苹果其实挺甜挺好吃,但是……会不会太磕碜,而且顾砚都已经看见,会不会误会是故意拿这些恶心他?
沈栖胳膊在茶几和沙发之间来来回回打着摆,时不时偷觑顾砚脸色,明明顾砚是客人,他是主人,但他看起来却比顾砚这个客人更拘谨、更不自在。
“你手怎?”在沈栖纠结万分时候,顾砚突然开口问道。
沈栖心下紧,下意识握住手腕,那截被顾砚摸过吻过几千上万次胳膊便掩在宽大睡衣袖子下,他脑袋垂得更低,神色局促不安:“没、没什。”
没什就见鬼。顾砚递过去个略显不满眼神,视线最后落在那条被沈栖牢牢握住胳膊上。
刚刚这人爬上爬下翻箱倒柜,顾砚想不去注意他都很难,然而这看就发现问题——
不只是胳膊,从睡衣下面露出来后背和其他些地方都有很明显伤痕,青红交错,是很可怖样子。
顾砚握着水杯,小口小口抿着水,告诉自己沈栖切都已经与他无关。他为此忍又忍,最后却终究没忍住,把压在心口问题问出来。
其实刚刚站在鞋柜旁边时他就已经扫见沈栖背后伤,但那时候玄关处灯光昏暗,他疑心是自己眼花看错,并不怎往心里去。
而且他也不好意思盯着人后背细看,已经分手,不合适。
然而如果这人真浑身上下都是伤,他就没法再做到不闻不问。
雄性动物天生就有独占欲,喜欢做标记圈地盘,不喜欢别雄性碰自己碰过东西,顾砚此刻心理也与此差不多——
他和沈栖虽然已经分手,但这个人身上每寸肌肤都曾是属于他,是被他摸过吻过舔。过做过标记。
这人做菜不小心切到个手他都能心疼将那把刀丢垃圾桶,从此以后再不让对方碰刀具,这会儿见对方伤痕累累,哪里做得到无动于衷。
他于是又重复遍,语气很沉:“你身上、怎回事?”
沈栖往后缩缩,目光闪躲不敢去看顾砚眼睛:“真没什,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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