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坐在酒店大堂沙发里,抱着双臂闭目养神。他看起来冷静又清醒,不像是喝醉酒样子,但确实是喝多。
大多数时候顾砚醉不醉酒是看不出多大区别,只是变得不爱说话,不熟悉他人便以为他是千杯不醉好酒量,可其实不是。
顾砚不是喝不醉,也不是不爱搭理人,而是因为他喝多就会变得很迟钝,接收不到外界信号。
那个时候他更接近于种耳聋眼盲状态,别人说什做什都入不他眼、进不他心,整个儿把自己封闭起来。
这对顾砚来说挺吃亏。上学那会儿朋友们知道他情况无所谓,工作以后却因此闹过不少误会,不是他硬扛着喝到胃出血,就是领导、合作方觉得他冷漠、架子大、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沈栖为此跟他发过不少脾气,后来顾砚才学乖,自己把控着那个度,旦觉得要过线,就装醉说胡话,倒是省下不少麻烦。
“顾砚,们回家。”沈栖弯下腰去扶他,顾砚却什都听不见似仍旧保持着原来姿势,直到沈栖抓住他胳膊,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他才慢慢睁开眼,很冷淡扫沈栖眼。
但脚下却始终没动。
这是认不出他是谁吧。沈栖苦笑着想,却仍旧好脾气哄顾砚,重复着说要送他回家。
然而顾砚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拿那道冷冷淡淡眼神打量着他,像是在努力辨认着他是谁。
两个人僵持挺久,连酒店门童都跑过来问沈栖是否需要帮忙。
沈栖礼貌回绝对方好意,心里却越发酸涩难受。
以前他在顾砚心里是特殊是独无二,所以哪怕顾砚浑浑噩噩谁也不认得,但只要见他,就会立马眼前亮,飞奔着朝他跑过来,把他紧紧搂进怀里亲。
就好像他是他世界里唯,只要有他,顾砚世界就是明亮、是彩色。
可是现在……
“顾砚,们回家吧,好不好?”沈栖语气里不自觉带上哭腔,比起征求顾砚意见,更像是在乞求。
好半天后顾砚才动动手指,攥住沈栖半个袖子,然后很慢很轻眨两下眼睛,半是犹疑半是不确定喊他名字:
“沈、栖?”
憋整个晚上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汹涌而出,沈栖边胡乱抹着脸上泪水,边应着顾砚:
“嗯,是,们回家吧,好不好?”
顾砚又眨眨眼,应他:“好。”
顾砚还是认出他。
沈栖不知道他是该为此感到高兴还是难过,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奇怪情绪又挤占他整个胸腔,时间他又是哭又是笑,像个疯子样狼狈又可笑。
他明明滴酒未沾,却比顾砚更像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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