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他点点头,“等叶汀洗完碗们就去。”
“你们做月饼,也带些过去吧。”
“好。”
虽然沈雪兰和江立业离婚,但后者还是他生物学上父亲,血缘关系是没法轻易斩断。无论如何,江循都会尽孝。
下午,他在小区附近买些礼品和水果,带上盒康茵做月饼,和叶汀起去旧城区老家。
不大院子里停满车,家家户户都热闹得很,充满欢声笑语。江立业站在窗前,视线扫过花坛里嬉戏小孩,又将目光收回来,落在电视上。
桌上菜已经冷,他自己做三菜汤,味道谈不上难吃,但跟好吃也没半点关系。
离婚之后,他度过得浑浑噩噩,每天就下点面条随便对付下,后来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点外卖太费钱,只好开始学着做饭。
说不后悔离婚是假,尤其是这种时刻,看着别家热热闹闹,而自己孤家寡人个,江立业胸口便涌起无尽悔恨。
他后悔自己当初把话说得太绝,更后悔为自尊跟沈雪兰离婚。现在老婆没,儿子也不跟他来往,他仿佛可以预见自己孤独终老命运。
咚咚。
敲门声忽地响起。
江立业浑身震,有些僵硬地走到门口,打开门。
“爸,中秋快乐。”
江循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袋礼品。他身后是拎着月饼叶汀,见江立业神色冷峻,叶汀踌躇几秒,才轻声道:“江叔叔,中秋快乐,这是送您月饼。”
江循放下礼物,也不想多留。刚要转身带叶汀走,却听江立业道:“你们……不进来坐坐?”
叶汀惊愕地瞪大眼,偷瞄江循神情。
江循眼底闪过丝诧异,很快又重归平静。
“不用,挺麻烦。跟叶汀还有事,就先走。”
江立业还没来得及挽留,江循和叶汀身影已经消失在楼道口。
他心里清楚,江循不愿和他亲近,是因为他之前伤江循太深。无论是扬言要跟江循断绝父子关系,还是骂江循是不孝子,断江家香火,这些话都太扎心、太伤人。
现在孑然身他终于尝到苦果,这世上却再也没有后悔药。
从小区出来,叶汀便紧张地盯着江循,直到上车,江循终于烦不胜烦,转头看他眼。
“干嘛?”
“怕你心情不好。”
叶汀神情有些忐忑,“其实……刚才江叔态度,好像已经开始软化。”
“所以你是觉得不应该拒绝他?”
叶汀连忙摇头,“没这个意思。你想怎做都支持你。”
他不可能慷他人之慨,替江循原谅他父亲。他只是不想看到江循因为他父亲事伤神。
江循叹口气,靠在椅背上,轻轻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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