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二十大课间,打铃裴苍玉就站起来:“走走走,去染个头发。”
皮狗迅速跟上:“既然走,要不今晚晚自习就别上。”
几人立马开始收拾书包,然后停下来看眼坐在第二排苹果,苹果转头,耸耸肩,跟他们起收拾书包:“反正讲卷子,走吧。”
五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铃刚落就走到门口。
苹果瞥眼白石,故意揽着裴苍玉肩走在最前面:“哥,说实话,非得带着他吗?”
裴苍玉看他:“怎?你烦他?”
“啧,也不是。”苹果皱皱眉,“就是觉得这小子有点儿……啧,怪。”
裴苍玉没说话。
苹果转头看白石眼,又看看不说话裴苍玉,拍下他肩膀:“算,当没说。不过是不是他说要跟着你?”
裴苍玉想想:“算是吧。”
苹果笑两声:“是不是谁跟你说你都答应?”
裴苍玉唔声。
“那费左华可亏,他就是没胆儿,他应该直接跟你说。”
“怎你也这说?”裴苍玉拨下碎头发,捋到脑后,“怎没发现。”
苹果转头又看眼白石:“白石也说过吗?”
裴苍玉还没回答,白石就从最后面拽着书包带迈着小短腿路小跑跟上来,走在裴苍玉另边。
苹果越过裴苍玉看白石眼,撇撇嘴,白石也不解释,就跟在旁边。
裴苍玉什也没发现,后面人还在吵,苹果松开搭着裴苍玉肩:“白石你跑得还挺快。”
白石没搭理他。
裴苍玉染头发地方在和平路家自营店,店主是个辫脑袋麻花辫大哥,当年第眼见到这位哥,皮狗说这是脏辫,大哥唾弃地说放屁,老子这就是麻花辫,你吃馕也说是匹萨吗?皮狗顿时甘拜下风。
麻花哥三十出头,膀大腰圆,像个伙夫,不像理头发,脸横肉,开口就是脏话,手背上纹只大蜥蜴,以前还劝过初二五人组不要抽烟,但劝说无果;养六只猫,在理发店里各个角落里睡着,个比个凶。大哥没客人时候就看韩剧,爱看虐心,看就哭,特别有艺术天分,门匾灯牌都是自己设计,还热爱写情诗,给杂志投稿,有篇登过晚报,现在被剪下来裱在墙上。
麻花哥见裴苍玉就笑,劈开周围人拉过裴苍玉:“怎样金毛?”
“掉完还怎样?”裴苍玉瞪他眼,大喇喇坐下来,“给整个太阳色。”
麻花揪他耳朵:“那也得先洗头。”
他们俩去后面洗头,其他人各自找个位置坐着,有逗猫,有翻麻花哥新诗,有坐下来就打游戏。
白石这会儿突然发现,他们全是陪裴苍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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