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班同学,齐朔,脾气特好,学习也好,讲话总是声音小小,但特别害羞,有点爱哭。
然后裴苍玉低头看看自己烟,发现招致女生咳嗽罪魁祸首,他把烟拿出来扔到地上踩灭,又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齐朔看眼裴苍玉,又转回头。
37路车来。
裴苍玉看看齐朔,又看看快到车,咳声,问她:“你坐几路?”
他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干巴巴,又很凶,但想改也来不及。
齐朔被他吓跳,小声地回答:“9路。你呢?”
裴苍玉为听清,特地朝她那边靠靠。
“……”裴苍玉看着37路停下来,“17路。”
“哦。”齐朔不知道该说什好,他们两个人都不擅长聊天,这句话问完以后,就都安静下来。
尴尬地站着,隔米,动不动,直到9路车来。
齐朔掏出公交卡,往前走走,跟裴苍玉道别:“再见。”
“嗯。”
车缓缓驶离,裴苍玉赶紧跑到站牌上去看37路末班车表,又看眼手表……幸好幸好,还有班……
裴苍玉重新翻出烟,悠哉地坐下来,重新开始晃他腿。
“你对女人有什执念吗?”
裴苍玉吓得书包都没抱稳砸地上,在空无人站台听见这句话像撞鬼样,音调都变:“谁——?”
有人走出来,仍在阴影里,裴苍玉没看见:“谁?”
那人继续往前走,裴苍玉噗嗤笑出来:“不好意思,你太矮,都没往下看。”
白石难得脸红,愤愤地瞪他眼。
裴苍玉看他不高兴就开心,转过头继续抽烟,白石走到他身边站着。
“你陪她等车吗?”白石问道。
裴苍玉瞟他眼,发现这小子站着跟他坐着差不多高,就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关你屁事。”
白石很严肃地看着他:“你在笑什。”
裴苍玉不笑:“你管。你为什在这儿,你坐几路车?你们家那大——黑车呢?”
“不是说吗,要观察你。”
裴苍玉起鸡皮疙瘩:“你跟踪。”
白石认真地点头:“对。”
裴苍玉弹起来:“还‘对’,发什神经?”
他烟还叼在嘴里,站起来时候烟灰扑簌簌地落,有些落到白石身上。
白石不满地弹弹衣服:“把烟掐,不抽。”
“谁管你啊。”裴苍玉就不掐。
白石皱着眉:“刚才那个女生在你就掐。”
“你管?”裴苍玉仿佛个复读机。
白石猛呛口没缓上来,咳嗽起来。
裴苍玉斜着眼看他:“装,还装?”
白石继续咳嗽,挥着烟,咳得脸都红。
裴苍玉愣下,骂句,把烟摁灭在烟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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