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身上披条羊毛毯,沙发软软,他像是陷进去样,沉在暗夜中唯光源,周围尽是黑暗,只有白石坐在他腿边,背对着他,赤/裸着上身,拿着杯凉水边喝边吃药。医生站在暗处,不说话,盯着白石动作。
这附近没有血,不仅壁炉沙发位置模样,就连窗边挂起帘子花纹,酒架位置,桌子材质,都丝毫不差,只是这里没有血。
裴苍玉动下,白石转过来,他额头密密层汗,身上发烫,裴苍玉跟他正好相反,他浑身冰凉,燃着火也觉得冷。
“这……是哪儿?”
“家。”白石看着他,火焰在他黑色瞳孔里跳动,他看起来比之前更不镇定。
“们动吗?”裴苍玉转转头。
白石笑笑,挥下手臂,朝裴苍玉靠靠:“动。但都是个样子。”
裴苍玉明白,这人把所有地方都装修成同种风格。
他试图坐起来,但头实在是疼,他摁着脑袋:“你刚才给打什?……”
白石想想:“很多,你还是不知道更好。”
裴苍玉又愤怒起来,可他愤怒就头疼欲裂,抱着脑袋伏下来,发现地上都是蚂蚁,正拍成几排朝沙发上行进,他猛地弹起来:“这……什……”
白石顺着他眼光看过去,但什也没看到。
裴苍玉又看向医生,那根本不是医生,那是吊在门杆上黑衣鬼,他叫声,往后退,却看见这黑面白眼鬼朝白石走走,小声地说:“他药劲上来。”
白石点点头,没说话。
裴苍玉觉得身上都是蚂蚁,又听见有婴儿在哭,响在他耳朵边,壁炉火往外跳,整个屋子红通通,黑衣鬼还试图咬他,屋顶也疯狂向下挤,所有东西都像螺旋样扭起来,朝着壁炉火光收缩,那里像个宇宙黑洞,把光都吸进去。
裴苍玉抱着头喊叫着往旁边躲,撞在白石身上,白石伸手揽住他,他转过头看白石,这片混沌扭曲中只有白石保持原样,既不变鬼也不往壁炉里吸。他把抓住白石,眼睛泪不自觉地流出来,这不是因为他想哭,只是因为他控制不,他双眼通红,只好把把地抹。
“你他妈……你给打什?……毒/品吗?”
“怎会?”白石捏着他脸蛋,轻轻扯扯他涕泪交加脸,看他失态,白石笑得温和极,“不要太低估,有很多好东西。”
裴苍玉伸手要掐死这个疯子,但白石捏着他手腕把手拿开,用毛巾擦擦裴苍玉脸,裴苍玉开始哭,不知道为什,他也不觉得伤心,这是药物反应,他哭起来,又浑身发冷,缩成团,老是有蚂蚁往他耳朵里爬,他只好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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