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在大课间被老师叫去
办公室。
今天
老师咳嗽得很厉害，好像感冒，他盯着手里单子，没看裴苍玉，随手指指椅子：“坐吧。”
裴苍玉坐下来。
老师才转头看他，看见他脸皱皱眉，怎
会脸色这差，于是他开口时候带上从未有过严厉：“
直以为你是愿意学习才来学校。”
裴苍玉低下头。
“多久？”
裴苍玉舔舔嘴唇，说不出话。
老师沉重地叹口气，捏捏手里单子：“下个月学校组织体检，那时候结果是要记入档案。”
裴苍玉点点头。
“你能戒掉吗？”老师盯着他。
“其实上次也是个意外……”尽管知道于事无补，但裴苍玉仍旧试图解释。
老师把单子放下，推推眼镜：“知道，那两个警察给打电话，说你可能卷进什事，不定是自愿。”
裴苍玉把头垂得很低。
“但是你应该明白，警校招考，这些事情都是背景调查部分。”老师点点医院单子，“学校推荐你这个情况不能不报。”
裴苍玉心里有数，警校这条路他应该是断。
“不过有个警察说可以以个人名义为你做推荐人。如果这是减分，现役警察推荐就是加分，看还是有希望。”
裴苍玉抬起头。
老师看着他：“只是提醒你，你明白吧。”
裴苍玉点点头。
老师又叹口气，转身去改卷子：“走吧，照顾好自己，也没有太多心思放在你身上。”
裴苍玉站起来，这是今天他听到最好消息，让他不由得有种放松感觉。他向老师道谢，回教室。
等到现在精神放松会儿，裴苍玉才回想起来他身上有很多伤，尤其是他腹部伤。裴苍玉把手伸到衣服地下摸摸，摸到有些粗粝纱布，这感觉……
他掀开衣服看看，果然，是新绷带。这就是说，昨晚白石把他送回房间之后，给他换绷带？
他在翻翻胳膊，都是新绷带，只有脚上早上刮烂伤口，现在阵阵地抽痛。
算，裴苍玉趴在桌上，下课去趟医务室吧。
值班医生给他要和绷带便去体育课上讲急救，裴苍玉脱鞋，盘着腿坐到病床上，自己给自己脚心擦药，擦下，棉棒都变成黑色。
好烦，是不是应该先洗洗脚？
裴苍玉便踩着鞋去接热水，又捧着桶坐下来，脚往里伸……
妈又疼又烫啊！
他唰地把脚拔/出来，把水带点，抱住自己脚，滚在床上。
骂谁呢？
白石吧。
他在内心里激情辱骂白石，又四下转着找毛巾。
“你……干什呢？”病房门口有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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