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恨不得咬他
口，“你丫完蛋
老子警告你！”
他脚脚地踹，白石终于松开他，裴苍玉扑通声摔在地上，恶狠狠地啐出口血，忍着疼痛爬起来：“
看看你能把怎
着……”
白石望着他：“你走吧。”
裴苍玉朝自己
房间走，边走边放狠话：“有百种方法弄死你……跟你恩断义绝……你他妈惹到……”
他边说边往房间里走，忿忿不平，发着火，马达拉道箭似地穿过去跟在他旁边。
白石看着他背影，抱起手臂靠到墙上，想着“跟你恩断义绝”这种话是哪里台词，怎还会有人说这种话，然后笑笑。
另边裴苍玉进房间就开始翻找自己手机，想想又停下来，去书包里翻出老师给警校宣传手册。
***
裴苍玉找费左华出来见面时候，没有想到屠资云也会出现。
周二中午，他已经不回白家，在食堂匆匆扒两口饭，就抓上书包去茶店，费左华已经到，在个靠墙角落卡座里，翻着茶单，看见他，抬起手臂招招。
裴苍玉远没有他这从容，他像只受惊兔子，脸上有些伤口，眼底青黑，看起来极度缺乏休息，有点警觉地望望身后，才走过来。坐下来就先喝口水，才抬起眼看费左华。
费左华也收收表情，毕竟裴苍玉看起来很糟糕，他把点糖水推给裴苍玉，试图抛出个轻松开场白。
“没想到你会这联系，先找老师，再找，”费左华把桌上纸巾推给裴苍玉，“这麻烦，不像你啊。”
裴苍玉抬抬眼，费左华看见他眼底血丝。
“找你不是为警校事。”裴苍玉舔舔嘴唇，“只想问问烧家人找到吗？现在什情况？”
费左华看看他，犹豫下，然后开口：“其实来见你，也不是为警校事。”他抬抬头往后看眼，“而且，其实也不是个人来见你。”
裴苍玉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身边便坐下个人。
屠资云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朝裴苍玉笑笑：“好久不见，裴同学，最近过得不太好吗？”
裴苍玉盯着他，没有动。
桌上有杯茶是给屠资云点，这是杯很浓红茶，费左华问他要放糖吗，屠资云摇摇头，直接拿起来，喝几口。
他喝茶时候，三人片沉默。
屠资云把茶杯放下，瓷器敲敲桌面：“你特意通过老师联系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转脸盯着裴苍玉，“你也已经发现？”
裴苍玉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转头看他。
屠资云放在桌上手敲敲：“为争取信任，可以先坦白。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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