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保安不是说留灯
吗？”
他迅速打开手机里手电筒，摸到自己桌边，拿起
书包，朝门口走去。
乌漆抹黑楼道里，听不见声音，只有裴苍玉自己重重脚步，他
边走边在心里骂白石，妈非让
等你。
他下楼时候，听见脚步声。
裴苍玉关手电筒，仔细听下，确实是脚步声，越来越近，从黑暗里走来，而且……
妈，不止个！
他拔腿就往楼下跑，这是三楼，首先要先跑到楼下有光地方，这栋大楼已经全黑。
他滑着把手朝下飞奔，步迈好几个台阶，终于下到二楼，却又看见有打光照射而来，然后听见有人上来脚步，这次甚至听见人声，有个深沉声音骂句操，他妈点光都没有，然后狠狠地吐口痰。
裴苍玉转身便横跑，朝这层楼另侧楼梯跑去，他跑得飞快，什
也顾不上，放火都干得出来人，还有什干不出来。
他蹭蹭地跃下楼梯，跑出大楼，边跑边逃手机，给白石打电话。
“怎？已经到……”
“别他妈来，赶紧跑！在学校里！赶紧跑！”他喊起来，叫白石别傻乎乎地来学校，他喘着气，朝前面奔，“听见没……”
他话没说完，便撞进谁怀里，手机被撞得弹出去，摔在地上。那人把手搂在他腰上，裴苍玉来不及反应，抬手照着这个高个就是拳。
拳砸在白石脸上。
白石脸迅速肿起来。
“……喂……不好意思啊……以为……”裴苍玉赶紧摸摸他脸，“你没事吧？啊……”
白石松开搂他腰手：“怎反应这大？”
裴苍玉指指后面：“有人来找！快，赶紧走！”
白石朝后面望眼，就被裴苍玉拉走，走没几步，裴苍玉又松开他手，转身去水里找自己手机，白石举着伞跟在他身后。
“车在门口。”白石指指外面，裴苍玉点点头，却去拍门岗门。
“哟，结束？”保安大爷关他正在放武松打虎收音机，探出头乐呵呵地招呼。
裴苍玉脸严肃：“大爷，你赶紧走吧，该下班。”
大爷抱起收音机，慢悠悠地收拾东西：“也是。”
白石看看裴苍玉：“走吗？”
“等会儿。”裴苍玉脸严肃地盯着老大爷，又时不时担忧地看着楼内，直到大爷套上雨衣，骑着他二八自行车悠悠地没入雨幕。
“学校里有外人话，告诉保安会不会好点？”白石问。
裴苍玉摇摇头：“这老大爷知道，听肯定就带上手电筒冲进去，他没戏，这不是他该管事。”
白石看着他，又转头看看大楼：“好像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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