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位初中同学是个憨批。
这点白石以前就知道。
但是憨批不会承认自己是憨批,尤其是像裴苍玉这样自尊心很强憨批,只要被人讲两句好听话,向他服个软,裴苍玉就会直接地栽倒融化在别人手里。
白石清楚地知道这点,他也觉得任何有点智商人都会看出这点。
所以憨批还在解释,试图洗脱自己在别人眼里嫌疑,凶手则安静地听着,偶尔提出建议,比如“这附近是废城区,没有摄像头”,裴苍玉目光炯炯地抓住他,用无辜眼神发问,希望白石相信他。白石愉快地欣赏裴苍玉专心目光,这是他为数不多兴趣,这多年从来没有改变过,但白石还是保持起距离,告诉裴苍玉切都不好说。
白石因为稍微有些愉悦,便循循善诱地劝导裴苍玉就此离开,当作什事都没有发生,几乎就要成功,直到裴苍玉傻乎乎地问他:“唉对啊,你为什会在这里?”
白石脑子过百种答案相继跃出否定,裴苍玉有自己见解:“……所以你……现在还是gay?”
什?白石为这无厘头猜想愣下,随后想起些初中事,索性将计就计,低下头,不需要承认,裴苍玉会自己脑补完成。
果然。
成功。
白石看着裴苍玉离开巷子走远,背影消失在拐角,才转回身,吹声口哨,叫人出来清理。他们还没动,就听见串脚步声,白石打手势,止住他们出来,转脸看着来人,那是气喘吁吁裴苍玉。
憨批总是出人意料,他们有不样脑回路,早就明白这个白石,心里直都有各种各样准备,所以憨批跑回巷子时候,白石远没有他同事们惊讶。
裴苍玉举着手机:“觉得还是不行,这人死这儿太不明不白,要是发现不呢?”
白石上前准备开口,就听见裴苍玉继续。
“你走吧,不说见过你。”
白石停住步伐,他勾着嘴角挑挑眉。
在阴影处摸刀掂枪其他人也愣下。
裴苍玉按下电话键,冲白石摆摆手:“你走吧走吧。”
说着专心致志地报起警来。
阴影里周临渊就站在白石旁边,压着声音问:“杀吗?”
白石盯着裴苍玉,缓缓地摇摇头,他说:“Z区现在负责人是费左华。”
“警视厅副厅长儿子?”
白石点头,但眼睛不离开那个打电话裴苍玉,裴苍玉正努力地理解着警察要求,这对他来说并不是简单事,他努力地踮着脚,往旁边移移,没有心思看白石这边。
白石说:“你们走吧,让警察去找鲁鸣月。顺便去北同便利店打声招呼。”
周临渊心领神会地明白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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