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裴苍玉懒得理他,他晚餐吃鹅肝,吃得胃不舒服。
狗腿也不洗牌:“说正经,裴哥,给在道上找个事儿干吧,真不想学。”
裴苍玉抬头看他眼:“谁他妈跟你说在道上有事做?”
狗腿把牌砸:“过分裴哥,跟你都不说实话。你不是昨天捅人去吗?”
“放你妈……”裴苍玉扬起声音又压下,“你听谁扯?”
“下午去厕所抽烟,看见个带黑帽男,不是说,看就是混那种,说找你……”
“然后呢……”裴苍玉抓住他。
“然后……”狗腿瞟他眼,“你手怎?”
“别说这个,然后呢!”
“然后他就走,们看见警情通讯,说昨晚上Z区捅死个人,你今天去警局,还有人来找你,难道不是你……”
裴苍玉恨铁不成钢地敲几下他脑袋:“你他妈也想读高六?什狗屁逻辑。”
狗腿委委屈屈地又捡起牌,在手里洗。
“问你,”裴苍玉看他,“他还说什?”
“就问你叫什,住哪儿,多大,家里有谁……”
“你都跟他说?!”
“……能吗?又不知道你住哪儿,家里有谁……”
裴苍玉松口气:“他没把你怎着吧?”
狗腿摇摇头。
裴苍玉趴回桌子上,狗腿叫他:“接竹竿玩不玩?”
裴苍玉没精打采地摆摆手。
上课。
老师开始讲数学题。数学老师拿着把硕大黄色三角尺,在黑板上画个硕大图,开始标点:“好,在这里放个Q……醒醒,醒醒看着!……然后在这个里放个P……笑什,不要笑,Q点就要对P点……看!最后排同学看!不看你知道哪是P吗?看你才知道P在哪里……”
裴苍玉跟着笑两声,然后他突然想到。
下午才问他住在哪里……上午烧他家……是谁?……
话说那人,在学校呆这久……吗……
他起身鸡皮疙瘩,迅速掏出手机,给白石发条短信,编辑完又给删,打字表达不出他担忧,他还是决定见面再说。
他下课就冲出教室,校门口果然有辆车在等,他跳上去,看到是熟悉司机才稍微放点心。
司机将他送到白家之后,又开走,甚至没有要进去感觉。裴苍玉有点奇怪,用白石告诉他密码打开大门。
他进大厅就愣下,这不是他白天印象中华贵宅邸,不如说,点生气都没有。
感觉不到有人在,黑漆漆房间,只有壁炉处有些亮光,其他地方安静黑暗得渗人,白天看起来蓬勃喷张彩玻油画,到晚上仿佛巨人压顶,在高处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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