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心修饰过内容在他反复斟酌用词后,由这支黑色羽毛笔写在信纸上。
而阿娅总会回给他长长封信,信最后写是宁舟近况,也总是切都好。
开始还需要侍女长代笔阿娅,渐渐开始自己提笔写信,封封来信里,她生涩笨拙字迹逐渐变得漂亮起来,她甚至会引经据典地援引魔界和《教典》里典故,字里行间有位女王雍容气度。
那个出生在荒漠部落里作为祭品被养大孤女已经长大,她学会写字,学会理政,学会在魔界错综复杂势力中尽心尽力辅佐她认定王。
她昔日对地下蚁城天真理想还没有实现,但她已经不会用歪歪扭扭字迹写信对他哭诉说她做不到。
齐乐人落笔写道:“决定凝聚化身,唯还在犹豫是主材料。原本打算用羽蛇羽毛,但是内心深处,有另个疯狂想法,想赌次……”
写完这段,午夜钟声响起。
齐乐人放下羽毛笔,起身给自己泡杯白咖啡。
端着咖啡杯他站在铜制雕花玻璃窗边,看着皎洁月光下空旷寂静审判所圆形广场,赫里斯瓦托香味中,他闭上双眼,放任自己去思念。
不是每次思念都有结果,宁舟总有不想让他看到时候,他也样。
但是,除却逼不得已时断联,他们默契地保持着午夜时分秘密幽会。
他会看到宁舟在月光下弹奏钢琴,在炉火边阅读教典,在无人训练场里独自练剑。幅员辽阔魔界跨越多个时区,时间本该与黄昏之乡不同,但是宁舟领域覆盖之地,时间总是恰好与黄昏之乡致。
他们相隔千万里,却沐浴在同个时间中。
午夜时分宁舟几乎过着和从前样生活,只是他已不在教廷,而是身在充满魔界穷奢极侈风格行宫中。
他也已经不再穿那身教廷制服。
极少数时候,他会看到沉睡宁舟。
这位即将成为魔界万王之王男人,奇迹般地在奢华至极行宫中找到间简陋小房间,在硬木床上枕着教典和衣而眠,如他在教廷里度过那些岁月。
可他远方爱人知道,在宁舟梦境里,在如山峦如枷锁亦如矩尺戒律与克制间,正悄悄萌生着对他爱与思念。
唯有爱与思念,会让他们相见。
杯子已经空,齐乐人又泡杯白咖啡,今晚他什也没有看见,可他不打算放弃,他要再试次。
第二杯咖啡中,他眼前依旧没有出现关于宁舟画面。
可他看到些古怪东西,那是片无底黑暗中巨大阴影。就在他即将看清时候,切都消失,仿佛这只是次意外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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