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拆纱布
日子。姜昀坐在床边，程淮相比之下显得更加局促不安，他站在姜昀身边，
直暗暗用力去捏姜昀手指。
纱布圈圈散开来，程淮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姜昀只觉得许久未见光明眼睛有些干涩，他眨眨眼睛，眼前像是布满厚重迷雾，只能勉强感受到丝微弱光，但这些光亮便已足够让他欣喜若狂。
最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姜昀眯起眼睛，吃力地想要再看清楚些。
程淮觉察到这点，用虎口位置轻轻捏下姜昀手，“慢慢来。”
姜昀不情愿地应声，像是悄悄做错事情学生被老师抓个现行样。但这招对姜昀很有用，他身体以肉眼可见变化逐渐放松下来。
“现在还看不太清是正常，需要点点地恢复。记得每天早晚按时滴眼药水，这个月内，尽量少用电子产品。”医生说。
医生走之后，房间只剩下程淮和姜昀两个人。程淮和姜昀面对着坐着，这是姜昀要求，他想尝试看清楚眼前人。
“程淮…”姜昀此时心情很微妙，因为刚刚拆纱布，复明也不是朝夕事情，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心急，想要早点看清程淮样子。
“
在呢。”程淮微微颔首，把脸又离近些，姜昀感觉到眼前那团阴影离自己近些。
“嗯。”
他只是想叫程淮名字。
程淮和医生去拿药时候，和医生谈下姜昀情况。
微弱感光可能会持续段时间，也有可能会持续个几个月，这都是人为不可控。姜昀复明可能性很大，但也并不排除，这种微感光，或者只能看得很模糊会持续辈子。
医学上事情，只能交给专业人来做。
程淮心中百感交集，感到前所未有无能为力。
其实程淮之前有次瞒着姜昀，去次黑暗体验中心，感受视障人士在生活中到底是什
感觉，他想对姜昀处境感同身受。
那是他第次，那真切感受到在片漆黑中摸索着、步履蹒跚。但他还是不敢想，在刚刚失去光明那段时间，姜昀是怎捱过来。
于程淮来说，失去光明，相当于失去对这个世界主动权和掌握权，也许从此只会蹶不振。
程淮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自己欧气，让他遇到这样坚定而优秀姜昀。他做好对这次手术最坏打算，即便姜昀不能复明，他会对这个人百倍好，千倍好，让他渐渐忘记自己身上不完美，事实他也直都在这样做。
他会给姜昀个完美人生。
让他忘掉自身不完美。
“帮你滴眼药水。”
“好。”
姜昀坐在床边，顺从地听着程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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