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拉过来,开始吞云吐雾。
许尧臣真是不得,走就走,还把当年吭哧吭哧扛回来烟灰缸也带走,称得上坚壁清野,针线都不留给“敌方”。
可怜狗皇帝拿什都不趁手,只能把不锈钢拌菜盆拿来充数。
这东西缺点是深,手伸进去不方便,优点是大,基本不用清,可以层层码,于是用着用着也就习惯。
支烟结束,门铃响。
厉扬起身开门,见门外是拎着两大兜麻小白春楼。
——这“老外”自打做交换生时品尝过麻小,就误终身。前几天刚盘下来间主营麻小馆子,正装修着,可他馋得不行,把人家厨子弄到公寓里,每天顿地做龙虾,很是丧心病狂。
白春楼进门,狗样鼻子动,立马吆喝:“开窗开窗,肺很脆弱,你不要伤害它。”在中岛上放下麻小,他又伸着脖子往客厅瞧,“兄弟,你观影是否已经结束?”
“完,”厉扬开完窗,又开灯,趿拉着拖鞋过来,“很累。”
白春楼揭开麻小盖子,卖弄新学来词汇,“这很不应该。有爱情滋润,你应该对说——甘之如饴。”
厉扬不跟这假洋鬼子辩,他坐下就开始剥小龙虾,边剥边道:“剥壳是有技巧,你知道吗?”
“喜欢用慢办法,既急迫又不得不等待,才能让入口滋味更浓郁。”白春楼说,“顾玉琢和许尧臣故事在网络上非常火爆,就在你离开看守所当日,共同出入酒店,你不生气?”
“气,但没资格管。”厉扬往他碗里扔只虾尾,“怎着,戳肺管子戳得挺舒服?”
白春楼瞪圆他浅褐色眼珠,“当然不。周前问过你,究竟喜欢是哪个?不,你不用这样看着。在理解上,他们是同个人,又不是同个人,你要弄明白,扬,不然就不是戳你,是你在‘z.sha’。”
厉扬褪下虾壳,抽出虾线,直到剥完五只,才道:“人情感如果能条分缕析,就生不出痴男怨女。”
他是成年人,在种种情绪操控下,当然知道是对许尧臣动心——当他目光离不开他,黏着着,对方蛛丝马迹自然就显露出来。
厉扬得要个真相,十年,他需要个答案。
白春楼周前坐在楼下,躲着他烟,对他发出警言——
如果你爱是方程,那你和许尧臣每分钟,对他都是刻骨伤害,而假如你爱上许尧臣,那你苦苦寻觅十年方程,就遭到可怕背叛。
所以,你爱谁?
有些念头旦起,就会扎根、发芽,抽条成枝繁叶茂模样。
厉扬很缓慢地将他那棵树枝叶抖落开,呈在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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