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臣在询问室里坐半个小时,脑子甚至都没反过劲儿来。直到警官问他要“敲诈勒索”证据,他才回过神,跟对方要手机,说都在上面。
手机点在短信界面上,他推过去,问对面警官:“能定罪吗?”
“能不能定罪那是法院事,”警官头也没抬,翻短信记录,“要看证据。”
许尧臣个半法盲,听对方说证据,想到他那没成型计划,又问:“钓鱼执法证据算证据吗?”
警官这才撩起眼皮,要笑不笑地打量他,“只要嫌疑人有切实犯罪意图并已经实施,证据确凿情况下,那就是犯罪。”
许尧臣再追问厉扬那伙打狼崽到底干什时候,警官却以不便透露案件细节为由,拒绝答他。
心里像住坨不安生兔子在上蹿下跳,许尧臣浑身每个细胞都在难受,不为别,就为连累厉扬。
他愧疚、懊悔,五脏六腑都搅到起,嗓子眼里泛着苦味。
“行,情况们已经解过,你可以回去。”警官把许尧臣东西递还给他,“别愣着,走吧。”看他那失魂落魄样,警官又挺同情,“折腾大半宿,回去洗个热水澡,抓紧休息,你们公众人物不是都挺忙。放心,们局外面,娱记不敢来。”
许尧臣出公安局大门,抬眼就看见邹阿立。
比他矮半头邹叔正叼着烟,见他出来,忙把才点上烟碾灭,迎着他两步过来,“吓坏吧?哎,那是个什人啊,作孽哦。”呼噜呼噜他背,“快快,车就在那边,妙妙也来。”
并不宽厚手掌捋在后心上,让人在冷风里像挨住丝倚靠,暖起来。
两人走到车旁,许尧臣刚要搭上把手,车门却猛地从里面拉开——热风呼下扑在脸上,冷热激,许尧臣打个结实喷嚏。
陈妙妙探出头来,“不起啊,崽,没想到居然能来这庄严肃穆地方接你。”
许尧臣吸着鼻涕上车,自己抽张纸,擤鼻涕,“你怎来?”
“怎来?怎来!”陈妙妙直接上手,照着他肩膀给巴掌,“求你,抽空和顾玉琢约着看看脑子吧,万过期,就别坚强使用。”他喘口沧桑气,“知道谁联系?关正诚!去你大爷许尧臣!万年求不到跟前大佬,主动来电话居然是邀请来公安局,真他妈长脸。”
关正诚是什人,许尧臣清楚得很,他能捏着鼻子来找陈妙妙,那只能是因为厉扬,否则他个混娱乐圈戏子,凭什能劳他关董大驾。
“到底怎回事,他也没跟说清……”
“是出来,老板呢?”许尧臣根本没往耳朵里听,脑子里走净是别事。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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