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账——不到你帐上,你找崔强拿,他见不着你,你就拿不着钱。”许尧臣手垂下去,用袖口抹掉污迹,“鱼死网破而已,不干,不为别,就因为跟你犯不着罢。这说吧,方程不敢,许尧臣都敢。你只要豁得出去,都奉陪。”
方浒翻起眼睛审视着他,眼里是露骨盘算,盘算着他这话虚实真假。
许尧臣也不催他,就等着。到这时候,他也坦然——可不,他个披着人皮鬼,连生死都不必怕。
“同意。”五分钟后,方浒油滑声音钻进许尧臣耳朵,“但你得让崔强来,他来这儿,放心。实话讲,老子贱命确实不值钱,”他蛇样阴冷目光黏着顾玉琢,“可你们都矜贵,贵人,怕就多。”
“说完?”许尧臣向着地库出口抬手,“那滚吧。”
方浒不大在意他言语上尊不尊重,反正他这老无赖也早不知道尊严是个什东西,他往旁边踱两步,又驻足,仰脸看着许尧臣,双浑浊眼里透着说不上得意,“要说啊小程,你这孩子就是运气不好,你说当年,要是大哥没死,不就是他领养你。可惜啊……你这命里,就该着。”
许尧臣只当他放屁,拽上强撑镇定顾玉琢,开门禁,把所有不堪都扔在道玻璃门外。
保安已经把外卖放在门口,许尧臣拎上沉甸甸大包串,扭头看眼还在门外愣神顾玉琢,“不进来?”
二百五这才回神,“他妈,吓死。”
“刚才不还逞英雄,这会儿知道怕。”许尧臣从鞋柜里给他掏拖鞋,“让你走怎不走?”
顾玉琢趿拉上拖鞋,“那哪能走,这种时候扔下兄弟,还是人。”他接外卖袋子,往厨房去,“有啤酒没,得喝两口压压惊。”
“冰箱有,自己拿吧。”
许尧臣转身去客卫。水龙头打开,微凉水逐渐温热,他用消毒洗手液洗手,揉搓遍又遍……
“干什呢?”顾玉琢声音像把钩子,让许尧臣回神,“蜕皮呢你,手都快烂。”他把关水,从边上把擦手巾扯下来,往许尧臣爪子上裹,“把串都码好,等你半天不出来,装什大姑娘,跟这儿演洁癖。”
客厅里灯火通明,电视开着,正播个闯关综艺,很热闹。许尧臣走到跟前看,好家伙,里面居然有李跃,“你不是看他就恶心?”
“这是重播。这期看过,会儿他就被喷成屎,傻逼样,非常有趣。”顾玉琢邀请许尧臣在茶几和沙发缝隙里跟他起席地而坐,“来,铁子,让们起嘲笑他。”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于是两个人起边撸串边笑话李跃。
李跃四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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