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他直觉这后面还有什事,时摸不准,也不敢主动先汇报。
厉扬沉默片刻,脑海中翻涌起曾经被他几度摁下去那个疯狂、不着调想法,“再去走访遍方程在东湖读书时候教职工、同学,说不准你在许尧臣这儿碰壁,就有答案。”
吴曈从副驾上扭过来,没来及掩住自己看精神病眼神,“……小方先生?”
狗皇帝像个没感情机器狗,“让你办事,没让你反问。”
“甭样样问,你安排吧。”许尧臣在房车上翘着二郎腿看剧本,发套前刘海上夹着半指长细夹,“送来零嘴都留着,礼物概退回去。找辆车,按人头点好,把孩子们哪来送回哪去。个个,不去读书跑这来瞎耽误工夫。”
刘铮怀里抱着俩三只松鼠大礼包,“哥,你怎跟个教导主任似。”
许尧臣情绪不高地从边上盘里抓葡萄吃,“乐意。”
刘铮乖巧地不敢呲屁。每年到这天,许尧臣就不怎爽,但他般不拿外人撒气,碰上剧组和粉丝要给他庆生那就庆,庆完,私底下对着陈妙妙和刘铮就把什都挂脸上,所以他俩般也不惹他。
“周余呢?”
刘铮正要开门,忽然听见后面许尧臣问这句。他手扶着门,描述下当时情形,“原本叫过去说要给你个生日惊喜,结果话没讲完,接个电话就火烧屁股样跑。”
“是,”许尧臣又塞颗葡萄进嘴里,咕哝道,“还真让他说中。”
门开条缝,外面嘈杂,刘铮没听清他说什,但看样子也不是有话要嘱咐他,于是推门,下车干活去。
天戏连上个大夜,全组都累得不想废话。
孙安良状态不好,跟许尧臣场对峙戏,愣是反复拍十多次都过不。
刘导坐监视器后面揉把散乱头发,喊卡。年轻导演两只眼睛缠着蛛网样血丝,眼眶熬得青黑,可精神头却还足,嗓子吆喝出去,声如洪钟,“安良,你等等,等等。”
刘宏过去,搭孙安良肩,把他引到后面湖边,小声地讲戏。
许尧臣接刘铮递来保温杯,就听对方小声问:“孙哥这是咋?”
“好像是前个综艺,新期刚播,网上舆论风向不大好。”
“哦!”刘铮拍脑门,“是不是群人唱歌那个,大部分都是过气……”他赶忙捂嘴,“错,哥。”
许尧臣把杯子塞他手里,往后面瞧眼,“没说错。节目组就靠这噱头吸引人——当年红极时选秀宠儿们,现在都过得怎样。既然进这个圈子,就得习惯它规则,拗着是没用。”
刘铮悄悄看眼湖边二人,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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