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着呢,没劲儿。”
不舒服情绪都被当事人粉饰太平般掩盖下去,只是细风尚且能吹皱无波水面,何况是隔着肚皮人心。
平地生出刺不但能扎伤别人,也能刺痛自己。
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两人旦大眼瞪小眼,就得数着秒看时间流过。
许尧臣没话找话,问:“新闻上说那事儿,能解决吗?”
“哪件事?”厉扬时挺懵,缓几秒才意识到许尧臣问是什,“赔偿安抚都好说,主要是内查。诚智能出这档子事不奇怪,可现在闹大,内部烂根子就盖不住。网上已经有人匿名爆料,说有鼻子有眼,相关部门也收到实名举报,继续扩大下去,诚智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保不住?许尧臣惊讶得时没回上话来,半晌,才道:“关正诚不是挺手遮天?”
厉扬听他这话没忍住笑,笑声又咳起来,呷口水才压下去,“手遮天?你也忒看得起满身铜臭商人。”
“诚智倒,岂不是亏大?”
“刮骨疗毒,听没听过?”厉扬嗓子哑着,给小孩上课,“腐肉挖掉,病才能好全乎。纵然眼前是亏,可长远来看,却是赚。”
许尧臣大约是理解,于是再深也不肯听,他看眼表,抽掉厉扬体温计,给个结论:“真是个顶个贼心烂肺。”
体温计上38.3°,算不上高烧,但成年人烧到这程度已经非常不舒服。
“吃药应该过会儿就退,”许尧臣又让他喝水,“多喝多尿吧,排毒。三点多,抓紧睡,休息好比什都强。”
交代完他要走,被厉扬扯住,“去哪儿?”
“睡客房去,俩人搅块儿你也睡不好。”
“就在这睡,”生病人很不讲理,“走你那海景房就没,也甭浪里白条,只能旱地泥鳅。”
“真行,”许尧臣瘸着腿绕床蹦半圈,把自己摔上去,拿被给他裹,“抠死你算。”
觉睡到大天亮,许尧臣睁眼时候厉扬正系衬衫领扣。
“卧槽,”许尧臣撑着脸,“你是人?”
“外面人又不会因为感个冒就跟着全停摆,”厉扬很不拿自己当外人,胳膊伸过来,掌心躺着两粒袖扣,“帮个忙。”
许尧臣垂着眼给他扣,“你底下员工都白拿薪水?”
厉扬挠挠他脸蛋,摸狗样,“身先士卒呐,吸血鬼也不是那好当。”
扣好,许尧臣又倒回去,“药吃上吧,不发烧就不吃药,不蠢吗?”
厉扬怔下,旋即无事般把西装套上,俩人对个心照不宣眼神,他说:“你不相上下。”
厉扬走之后许尧臣又赖会儿,九点多时候,陈妙妙电话就打过来。
慈善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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