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淡,无聊时就去医庐看看沈书书,倒不是多喜欢这个话唠,而是想在医庐里坐坐,他记得之前在这儿和师兄养伤日子。
沈书书医庐乱得跟个猪窝也不分伯仲,难怪徐云骞当时不愿意喝沈书书熬药。顾羿看看就看不下去,顺手给沈书书收拾。
沈书书倒很喜欢顾羿,这小子干事儿很利索,灶台都擦得层不染,顾羿是被徐云骞影响,他跟在徐云骞身边久,师兄还未说话他就知道哪儿又脏哪儿又乱。
“要不要拜为师?”沈书书悄咪咪问他,沈书书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就只有在正玄山陪这些臭道士,辈子修为都没有衣钵可以继承,看上顾羿也不是因为觉得他天赋如何高,而是实在是没处可传。
顾羿果然不感兴趣,尤其是沈书书这种追着老青牛满山跑怪医,边扇风熬药边冷漠道:“有师父。”
沈书书有点急,绕着他转,“你就不想行医救人?悬壶济世?”
顾羿哼声,心想他跟那八个大字就没关系,他可不算什好人。
沈书书看顾羿软硬不吃,想片刻想到顾羿身世,又道:“你就不想学点下毒?”
顾羿扇风动作停停,抬抬眼皮,望着沈书书。
沈书书看这表情就知道有戏,道:“你找对师父,以前师承南疆毒王,下毒功夫,那可没得说。”
顾羿斜眼瞧他,心想,你就编吧,你再编。
沈书书自己说都有点不信,摸摸鼻尖道:“这个人呢,善于专研,没事干摸点旁门左道出来,比不上南疆毒王,但也差不哪儿去。”这话倒是不假,医者懂药理,自然也懂得下毒。
顾羿应声,其实没当回事儿,后来想想,确实无趣得很,就又来找沈书书。他俩谁也没提拜师事儿,顾羿全当给自己解闷儿,沈书书也差不多,正玄山上就他个大夫,寻常人觉得他聒噪,也不怎待见他。
沈书书这人神神叨叨,看见顾羿像是攒年话终于有人能说,噼里啪啦倒豆子。从小时候开始讲起,讲到他幼时如何体弱,生下来不过三斤,眼皮子都睁不开,被父母卖换个铜板,差点就让土匪给吃。他又讲到被药王谷位医师捡走传授医术,每每讲起自己过往,沈书书总是面带忧愁,然后深深叹息:“就是命不好啊。”
沈书书天天怀疑自己生病,每天都要给自己诊脉次,诊脉结束后脸色常常凝重,要是真诊断出什病症,就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要是没有什病症,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医术不够高明?
顾羿有搭没搭听着,觉得对沈书书那点经历都快背熟,沈书书就换个策略,开始讲些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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