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说追着老青牛跑
大半座山，咬牙切齿问：“师父
问个问题。”
学习过程中问问题是再正常不过
，王升儒道：“请讲。”
“咱正玄山真有牛吗？”
王升儒皱皱眉，没明白为什
顾羿会问这
个问题，跟练功习武点关系都没有，还是老实答道：“有，沈道长养在后山，头青牛。”
顾羿松口气，他怕自己忍不住去找沈书书犯杀孽。
王升儒说话被打断也不恼怒，道：“带你来正玄山修道，不是为让你灭绝六欲，真要如此，该送你去少林当和尚。”
顾羿问：“那心中有恨呢？”
王升儒：“随他去。”
顾羿笑下，问：“不劝放下仇恨？”
“你不是如来，没有菩提心，为何要劝你放下仇恨？满门被屠仇，如何放下？”王升儒提起顾家灭门案十分从容，“让你记得仇，是让你来驾驭恨，不是让恨来驱使你。”
顾羿身反骨，故意问道：“不怕做什错事？”
王升儒摇摇头，“不怕。”
顾羿挑眉头，问：“不怕日后祸害武林？”
王升儒活到这把岁数，该看清早就看清，道：“武林如果该让你祸害，那是武林命。”
顾羿突然垂下眼睛，盯着眼前青石砖地板，那里有只蚂蚁正在攀爬，陷阱石板缝隙里，好像被困迷宫，怎也绕不出去，他问：“那心中有欲呢？”
“杀欲也是欲，□□也是欲，你是哪种？”
顾羿沉默。
少年心事就那几种，很容易就能猜出来，王升儒笑，问：“你是喜欢谁吗？”
怎可能真坦然承认自己梦到师兄。就算真跟王升儒说自己梦到师兄，师父大概也只会摸摸胡子说句：“道随自然。”
顾羿心想，那师兄呢？师兄有欲念吗？他看着那高不可攀，好像天底下除武道没有什能放在眼里，他对顾羿好是因为受王升儒所托，假如没有王升儒这道枷锁，他不会多看顾羿眼，就如正玄山上其他弟子样。
王升儒不知道顾羿究竟在想什，道：“也随他去。”
也随吗？顾羿想着这个问题，望着左手伤疤突然笑，真随话，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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