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逃出性命
，也已与鬼无异。”
汪峦回想着曾经与他
起被汪明生圈养孩童，后来从斯戈尔教堂下救出汪十六等人，还有他自己这半生蹉跎，几番流离，经年苦痛，乃至最后身死地下，说到底也都是她操纵汪明生所为。
“沉笙，”汪峦喃喃着，在月光下转头看向祁沉笙，情人呓语般温柔，却是那样字字分明：“为
……报仇吧。”
“好。”祁沉笙把握住汪峦手，将他紧紧拉入怀中，同时绅士杖也重重落地，霎时间巨大苍鹰出现在两人身后，张开羽翼几乎遮蔽
月光。
祁默钧白虎也越发狂躁，向着对面半匍匐下身子，作出随时攻击样子。祁如苓黑蔓破土而出，顿时长满大半个院落。而祁辞也收起手中沉香串子，换执把泛着青光弓。
面对这些小辈强势，卓麽麽顿时怒意更盛，她把就掐住身边杨玲月脖子，将她挟持起来，口中,bao喝道：“你们谁敢上前！”
刹那间，她身后笼罩起黑浊烟雾，而烟雾背后渐渐显露出个庞然大物身影。
不，这并不是个庞然大物，而是群！
饶是已经跟着祁沉笙见过许多执妖，汪峦此刻仍是忍不住惊惧，那是条巨蛇。样貌与他们在大盛剧院看到相似，但却要大出太多太多。
更为重要是，这巨蛇竟足足有九条蛇尾，而每条蛇尾尽头，又都绑缚着用来汲取力量与生命各色执妖。
联系到曾经祁望祥，汪峦立刻明白过来，这应当也是卓麽麽除地下阵法外，另条多年来操纵那
多执妖，却始终没有被吸取生命路子。
她虽然被九尾蛇所寄生，但九尾蛇却从其他执妖身上汲取力量，她只需要用活人不断供应这些执妖就可以。
汪峦时间难以想象，几十年时间里，究竟有多少人丧命于此。
但显然，现在已经顾不上考究这许多。
“莫动手！”祁缪见杨玲月被劫，顷刻间便急红眼，阻拦般伸出手来，身后蛟龙也重新盘旋而起。
而祁沉笙等人，确实没有再动，无论祁缪与杨家姊妹间究竟有什恩怨，杨玲月始终都是养他们长大老太太。
场面时间僵持住，可怜那祁缪纵横大半辈子，向来都是说不二人物，此刻却半句话都不敢轻言，好似生怕会再激怒卓麽麽。
汪峦与祁沉笙也暗暗对视眼，决定先按兵不动。
可就在这时候，杨玲月却突然重咳几声，缓缓地说道：“卓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明明知道，已经活不多久。”
卓麽麽怔愣住，倒不是因为杨玲月话，她本就日日守在杨玲月身边，自然知道这外表看起来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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