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鲜血,切仍旧沉浸在融融秋日中,祁沉笙手依旧无意识地,抱着怀中“汪峦”温暖身体,可是却久久没有回答。
“沉笙,问你呢,”锋利匕首被握在柔若无骨手中,“汪峦”唇边漾起笑意,看着自己唾手可得猎物,再次问出致命问题:“那你想永远陪在身边吗?”
又是阵西风吹过,更多梧桐树叶纷纷扬扬而起,祁沉笙被遮住双眼,看不到任何反应,唯有薄唇无声地开合着,却并不是在回答任何。
如果汪峦此刻还能够看到话,他定认得出,祁沉笙只说两个字。
“九哥。”
可惜镜外汪峦,什都看不到,也什都听不到。
他耗尽所有力气,终于再次爬到血镜前,大量失血让他眼前只剩下阵阵黑暗,汪峦只能抬起痛得已经毫无知觉手,抚上镜面。
“都是幻境罢……”
“你所用,不过是临亡者眼睛,而……”
汪峦忽然也笑,尽管脸已经被划面目全非,却胜过镜中那无暇面容千万。他眼前只剩下黑暗,但依旧用空洞目光,望向镜中祁沉笙。
就在那刻,汪峦似乎感觉到,镜中被捂住双眼祁沉笙,也望向他。
他们就这样对望着,哪怕从未得见对方身影。
“沉笙……”汪峦最后低低地念着,似乎想要将这两个字,永远留于唇齿间。
流金碎光再次自他手中溢出,黑袍人起先并不在意,可几乎只是短短瞬间,那光芒骤然亮起,辉辉灿灿将眼前切都融于那金色明晃。
黑袍人终于意识到什,厉声咒骂着,纵身疾至想要去抓住汪峦肩膀,可就在他触碰到刹那,手下身体却化为虚光。
从没有人告诉过汪峦,他该怎去做,他只是凭借着本能,将枯竭生命尽然献祭给金丝雀鸟。
那以往脆弱而娇小金丝雀,在耀目光芒中,挥动着翅膀飞跃而起,充盈着从未有过力量,仿若浴火重生。
它每片羽毛都浸沾上汪峦鲜血,连周身迸发出光芒,都晕染着大片大片血红。
黑袍人还想要抵死阻挡,但她被那光照到瞬间,便失去心神,恍恍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跌坐在地。
而血红色雀鸟却并没有就此停歇,它在空中盘旋着,带走汪峦最后虚影,然后拼尽切地挥动着双翼,裹挟着光芒俯冲而下,飞蛾扑火般重重地撞向血镜镜面--
“哗啦”声脆响,仿若破碎灵魂般,血镜之上泛起细密裂痕,而那些裂痕很快便蔓延开来,纷纷坠落而下,露出空洞缝隙。
血色雀鸟毫不犹豫地,任凭那参差镜片划破它羽翼,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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