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俗而言,他这种爱慕不过是怪癖,但是于宗教而言,却是难以饶恕罪孽。
所以他才如此卑微,乞求上帝宽恕。
汪峦垂眸看向那只小小金丝雀,此刻它正停在石台上,擅长于婉转歌唱喉咙不再发出任何声音,难得沉默。
它是不是想起什,在这昏暗教堂中,是否在哪个角落,曾开出过异色玫瑰?
凶猛苍鹰停落在更高钟顶,它俯视着爪下切,包括阳光遮蔽后暗影。
“这教堂中,除汪明生人以外,还有其他神父或修女吗?”无论如何,石台上字迹也为他们提供方向,汪峦问着身边祁沉笙。
“有,”祁沉笙点点头,扶着汪峦直起身子,而后说道:“除汪明生和汪五外,还有两位神父和八位修女嬷嬷,其中年纪大些威尔已经在这座教堂里待快二十年,应当能知道些什。”
两人正商量着,石台边金丝雀,却忽而又展开小小羽翼,重新投入到深深、昏暗廊梯中。
汪峦与祁沉笙自然赶不上它那般轻盈,但好在苍鹰转眼间就追上去,流散着金光雀儿,再次穿过时而明,时而暗长廊,这次竟带着他们,来到整个教堂后方。
那里,是片安寂土地。
汪峦被祁沉笙扶着,却并没有直接走进去,他们沿着环绕在墓园外荆棘丛,看着其中高高矮矮十字形墓碑,周遭仿佛弥漫起淡灰秋雾气。
漂流来云川西洋客,若是未能在生命最后回到故土,便会选择安眠在上帝身旁。
这时,墓园入口处小木屋中,突然传来动静,个身影渐渐穿过秋雾而来。
那应当是个男人,或者说是老头,被灰褐色布巾包裹头发,看不出是灰白还是乌黑,但脸上深深皱纹,却显示出他年岁已大。
“你们……来这里做什?”那人弓着背咳嗽几声,腿脚有些瘸,走来时步子很慢。
“来这里祭拜朋友。”祁沉笙毫不心虚地说起谎话,他灰色残目望向墓园,转而又说道:“他叫尤利安,你知道他被葬在哪里吗?”
“当然,那位年轻克劳斯先生,莱娜经常来看他,”老头抬眼看看祁沉笙,似乎在确认什:“葬礼时候,你们没有来过吗?”
“是有些事情耽误,”祁沉笙脸上露出个并不走心笑容,继续说道:“希望这位老朋友不要介意。”
“来吧,”话已至此,老头也没什阻止他们权力,伸手指指墓园深处,个看起来半新灰色十字架墓碑:“克劳斯先生就在那里。”
“你们进去时候要轻,不要打扰其他安睡人。”
祁沉笙略点头致意,随即便扶着汪峦走进墓园中。
汪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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