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要久留意思,就趁机也离开。
究竟是折腾这上午,汪峦身子也实在有些撑不住,午饭时被祁沉笙喂着略吃半碗粥,就实在熬不住沉睡过去。
这睡便是大半个下午,等到汪峦终于从沉沉、令他疲惫梦中醒来时,看到祁沉笙正坐在床边。
这座小院子是他精心布置过,就连床铺都是架十分考究繁复旧式千工床,帘外踏步小廊上,镂刻着好些吉祥纹样,如今正能透入些光簇,点点落在祁沉笙身上。
汪峦静静地睁着雀儿似眼眸,他分外贪恋沉浸在此刻安宁中,而眼前祁沉笙正对着端详着手中那只,自假山石堆里寻来白瓷小瓶,灰色眼眸半合半张,却不像是在看瓷瓶,倒像是在想些什。
汪峦有时也会纳罕,祁沉笙被他划伤那只眼睛,究竟还能不能看得到?
大约是能吧?
汪峦这样想着,眷眷地撑起身子,伏到祁沉笙身后,双手深深地抱住他腰背,将下巴抵在他肩上。
祁沉笙感觉到他靠近,随即侧过身去,扶住汪峦身子,让他躺在自己怀里:“九哥终于醒,这觉睡得可真久。”
汪峦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先是伸手触着祁沉笙手中白瓷小瓶,而后又微仰起头来,望着他脸微微出神。
祁沉笙也不催促,下又下地撩拨着汪峦稍长而又柔软发丝,享受着两人之间悠闲沉默,许久后才问道:“九哥,在想些什?”
“在想……”汪峦轻咳两声,指尖落到祁沉笙脸侧,而后慢慢移动划向他灰色残眸,终于能够平静地问出那个问题:“沉笙……你这只眼睛,还能看得见吗?”
“怎突然问起这个?”祁沉笙微微愣,不甚在意地笑笑,而后吻上汪峦指尖,握着他手拿回胸前。
汪峦摇摇头,他又往祁沉笙怀里靠靠,没有什原因,他也说不出什原因,许是愧疚,或是难过,又许只是单纯想要知道。
“能看到些,”祁沉笙抬起眼眸,残目在透入千工床阳光下,颜色越发浅淡。好似真无神,又好似藏太多思绪:“大半时候,只能看到个轮廓。”
说到这里,祁沉笙言语顿顿,垂眸望向怀中汪峦,在他额头上轻吻几下:“但是看向九哥时候不样。”
“眼中九哥,很清楚。”
他手沿着汪峦发丝而上,抚摸着汪峦面容,低低地又重复道:“直很清楚……”
不知从哪刻起,汪峦手臂点点攀住祁沉笙脖颈,轻轻地吻上他唇,祁沉笙随即逐渐用力,由浅尝到深吻,汲取着每丝汪峦气息。
汪峦很快便有些撑不住,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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