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极是珍重地托起汪峦右手。
汪峦因着这小小动作,而睁开双眼,等他从半昏茫中醒来,看到便是多日不见祁沉笙,正虔诚地将枚若红血凝成戒指,戴到他食指上,而后亲吻下去。
“沉笙?”汪峦轻轻动动手指,便引来祁沉笙望向他目光。汪峦也同样回望着祁沉笙,发觉他眉眼间刻意隐藏起疲惫。
汪峦顿顿,压下几声细碎咳嗽后还是问道:“你这些天,很忙吗?”
“是,”祁沉笙简短地应着,坐到汪峦身边,伸手拨开他额上柔软头发:“是有些事情要忙。”
是什事呢?汪峦想要去问,但两人之间却又短暂地陷入沉默--这正是汪峦心中越来越无法忍受。
他知道自己还爱着祁沉笙,而五年来祁沉笙对他爱意也未曾消减,而他们如今相处方式,于两个人而言都是互相折磨。
他已经不想再这样下去。
可那又怎样呢?
汪峦自己都无法放下心中愧疚,又怎能奢求祁沉笙忘记当年背叛?
还有且不说执妖事,汪峦很清楚肺痨是什病,这几天服药后短暂缓解,绝不意味着能够康复。他最多还有三年,或者更短时间……汪峦回忆起幼时曾见过,得痨病人,死前全身干瘦蜡黄模样。
他绝不愿让祁沉笙看到自己垂死丑态,更不想在和好后,再次残忍地从祁沉笙身边离开。
所以,到底要怎做。
“走吧,时间快到。”就在夕阳完全落下之前,祁沉笙终于打破平静,起身将汪峦抱起来。
汪峦习惯般地,抬手环住上他脖颈,然后若即若离地靠在他肩边。
两人很快就来到楼下,坐上车子,向暮色中行驶而去。
来到云川这段时间,汪峦虽然直病着,但也多少对这座小城有些许解。
他们现在住地方,应当是处于东城靠近金月湾青洋坊带,所以大多是近些年来中西结合建筑。
新z.府成立后,云川官署机构也都设在这边。
而往西去,途径云水、川水两条河后,所到便是云川老城区,本地那些有名望家族,基本还是聚居在此。
汪峦从车窗向外望去,街道上景致越来越古朴陈旧,由洋房花园渐至黛瓦高院。
他曾经来过这边,几个月前初到云川后不久,他便撑着病弱身子,偷偷地来到这附近。
藏在街巷之中,远远地望着祁家朱色高门,他在那里几乎站整整天,可惜到最后也没能看到祁沉笙身影……
同样是云川世家望族,粮爷赵宅院也在这附近,因着今日为女儿摆宴请客,合府上下皆是张灯结彩,街上宾客车辆往来不绝,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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