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赧然压下去,甚至红着脸主动凑过去,在大庭广众起哄声中,亲吻他侧脸。
又在云谏更加懵然时刻,拽着他手,像逃亡般离开喧闹糖水铺子。
他们谁都没说话,路奔逃,像是私奔情人。
待到月上中天,长街上人少很多。
悠然地趿步在河岸边,被微风轻抚面颊,或是垂柳扫过彼此肩头,柳絮吹飞,像是簌簌落雪,白头,染霜。
今日没有绚丽烟火,只有静谧河岸,和河堤上三三两两情侣。
河中央画舫上,有歌姬弹奏琵琶,窃窃私语般,如泣如诉,只是乐声过于哀婉,唱词也……
“此恨何时已。长路迢、寒更雨歇,葬他天凉。
长恨悠悠魂梦杳,是梦也难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泠泉若有飞羽寄。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两人都不是懂音律,但这凄清哀婉唱词对云谏来说过于熟悉,细想来,曾有马车滚滚,秋雨绵绵,云谏在车厢内搂着怎都叫不醒人,钻入耳蜗就是这样首曲子。
唱是生离死别,道是无穷悔恨。
将夜听,眉头顿时皱起,他看着发懵云谏,踮起脚尖,双手捂着他师尊耳朵。
“别听别听,这歌不吉利,也不好听!”
捂着耳朵是温暖掌心,可根本拦不住歌声,也挡不住少年焦急嗓音。
云谏勾唇笑笑,嗓音磁缓道:“好,不听。”
他攥着将夜手,拉着他逃离那靡靡软语,在河边支摊老人家那里买两盏漂亮荷花灯。
这是他们第二次起放河灯。
犹记他们第次放河灯时候,是在云缈山下城镇中,云谏是去「捉*」,却被熏醉地满面通红少年勾魂,将夜半醉半醒着替他师尊和他自己写下愿望,那时候云谏问过将夜许什愿,将夜通红着脸说:“不告诉你。”
那时候云谏不许愿,是因没什愿望,但当时看着少年手持笔墨,点点将娟秀字用心地烙在灯面绢布上时,还是不免好奇他写什。
各自写完心愿后,两盏明亮河灯顺着水流,并肩淌远。
云谏薄唇微启,有些犹疑,竟像是不好意思:“你写什?”
“师尊问是以前还是现在?”
今日喝糖水里加点酒酿,河风吹,将夜渐渐有些微醺,他们并肩坐在河堤边,将夜嗅着他师尊身上好闻岭梅香,放松地将下巴搁在他师尊肩窝上,眯眸瞧着河面上两簇光点渐渐淌远。
生怕与其他河灯混,将夜眼都不眨地盯着。
“若都想知道呢?”云谏说。
将夜眉头皱皱:“那以前那个愿望可能成不,觉得下游定有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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