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身败名裂,要他所求尽失,要他众叛亲离,要他无力抵抗。
他都知道。
从开始费尽心机,利用与他相似面容彤岫神脉来伤害平民,惹来众怒,让他风评有损,切计划就开始。
但这招并不能下子完全让他名誉扫地,也不能立刻将他贬斥成魔。
所以,有第二次,与仙门众人息息相关神脉因他坍塌。
第三次,钟离泽顶着他脸,操控妖物制造混乱,让那些浑身长满舌头怪物推崇他,威胁着众人。
第四次,他毁鸿濛秘境,影响所有神脉灵息供给,又阻断这些人飞升渴念。
至此,就算他不是什邪魔,却做损害他人利益事,无论何种原因,终将沦为众矢之。
可尽管如此,让世人相信个活千年从不涉世仙尊好端端做这些事,多少还是让人难以信服。
于是,钟离泽干脆顶替他身份,称他为妖邪,称这切从头到尾都是他做,又扯上魔域复苏事,来制造恐慌。
没有人不惧怕,没有人不憎恨,没有人不惶恐。
眼前被屠戮过道场,恐怕就是点燃众怒最后把柴火。
他出现,是早有预谋设计,是请君入瓮。
但他,还是来。
人再理性,骨子里却是情绪动物,他们见此惨状,再由那些幸存弟子去指控,无疑坐实云谏杀人事。
怒气上涌,不由分说,就打起来。
蕖莲观道场刚结束场惨无人道厮杀,又开始新轮围剿。
道场之外,钟离泽拥着腓腓坐在高阁之上,这里被设下屏障,般修士无法堪破此处有人,而云谏又不得抽身。
钟离泽便抱着腓腓坐在自己腿上,指尖掐开枚又枚紫红葡萄,鲜红汁液淌手,黏腻地像是刚杀完人,沾手血。
剥好葡萄递到腓腓唇边,腓腓冷着脸撇开,鲜红葡萄汁沾在唇上,又拂过脸颊,瑰丽颜色像是抹口脂,钟离泽瞧着,眸色微沉,轻轻替他拭去唇角汁液,倒也不生气。
“宝贝,你说他准备什时候杀人啊?”
腓腓声颤:“那些死人和主人没关系!他们是你杀!”
“对啊,是杀,可他们都觉得是他做,和「神隐峰仙尊」没有关系。”钟离泽掐着少年脸颊,阴郁道:“你怎还叫他主人?如今同你缔结主奴契约是,才是你主人!”
“呃……”腓腓不理他,眉头紧锁地望着道场。
高阁之下,几乎齐聚整个修仙界近半修士,来多少仙门不知道,反正自家神脉受损,自家弟子死伤,肯定都要来讨个公道。
即便是被逼到这个份上,云谏大多时候都在躲避攻击。
他面色难看至极,似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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