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将夜颤颤巍巍道:“你别靠近,……水很多,会淹你……”
跨物种之间,语言并不相通,白鸟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
只是好奇地凑过去,伸出乳白半透尖喙,在那川颤个不停水流中浅啄下,在将夜又懵又惊恐眼神中,喉咙滚,就将他水咽下去。
竟像是得乐趣,头扎入川流中,嬉戏打闹。
将夜:“……”
这只鸟怎还不秃?
从那以后,白鸟每天都来,在川流边梳理羽毛,又总是让将夜猝不及防地个猛子扎入他水凝身体中。
川流凝不成身躯,但每滴水都拥有将夜感官触觉,这种感受流淌在他和白鸟之间,很奇妙。
虽然川水和只鸟是没办法沟通说话,但他们之间有种奇怪默契,川流每天都在等白鸟来自己身躯中沐浴,白鸟也每天在黄昏将至时,踏着天边绚丽霞彩飞来。
直到有天,白鸟未能守约。
但将夜想,他们从未定下约定,又何谈守约呢?
那漂亮白鸟,或许已经寻觅到新川流吧?
听说九天灵潭水灵气又足,性格又温和,不像他这凶悍不讨喜,或者,潆洄湖畔也是不错选择,别鸟雀都喜欢去喝那儿水,不像他水里都是毒。
将夜想着想着,心底有些伤心难过。
但他到底是条憋不住情绪川流,卷起水流,掀起浪花,恶狠狠地发泄似朝空中抛,要是白鸟朝这边望眼,就肯定知道他生气啊!
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要是白鸟来,他该怎闹脾气,要晾它多久,自己才好消气呢?
天?
不行不行,自己忍不那久。
个时辰吧。
也不行!还是太久。
那要不……就盏茶功夫好,只要白鸟解释清楚,其实也不是不能原谅啦。
但是……
任是将夜把浪掀得再高,高到足以引起很多彩雀注意,也没引来白鸟。甚至,他都能将视觉感官转移到浪花顶上,遍遍极目远眺,也未曾瞧见白鸟半片羽毛。
心底不安愈重,将夜就想,自己只是川水,难以脱离这条云霭织就河渠,要如何才能离开这里,找到他白鸟呢?
于是,他想起来,自己曾亲眼见过梧桐树幻化成人形模样。
川辈子都没离开过沟渠水,从没见过别人,他以为所有人类都长成梧桐树幻化那个样子。
于是他也变成那个样子,这样他就拥有双可以离开这里腿。
只是,当他顺着白鸟气息找到它时,只看到峭崖边,高岭上,虬粗锁链缠缚着只浑身染血,奄奄息鸟。
将夜慌张要命,他怕它死,就匆匆跑过去。
可他还没适应人类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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