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之夜承受疼痛当作理所应当,就像是凡人日三餐,像是从出生走到死亡,每个必经阶段罢。
“恐怕……”云谏抬起眼,天生温柔缱绻桃眸头次变得毅然决绝:“就算想苟且偷安,有人也不会就此罢休。千年前就是,那时候所作所为有哪点犯忌讳?他们不还是……”
“其他可以不管,但那个谋划这切人到底是谁?”云谏问。
他不相信背后之人把将夜送到自己身边来是为自己好,相反,当他以为将夜是被安排来在自己身上谋划什时候,他是真对将夜起杀念。
光就这点,便令他毛骨悚然。
若是他真亲手杀将夜,得知真相后自己又会如何崩溃?
千年前,他为救自己,陪在自己身边,甚至搭上条命,而自己却来不及救他,他眼见最后捧灰,最后截骨中还弥漫着少年痛苦哀嚎,至死不休疼痛。
他记得他是很怕疼,却孤独地,求助无援地疼那久……
千年后,他又魂归此处,来到他面前,却彼此都不记得对方……
将夜就算不记得他,也直惦念着要保护他,好似这种执念已根植魂灵深处,即便轮回千次,转世万年,也未曾消弭分毫。
他早该信他……
云谏那沉寂千年,千年不曾波动心脏骤然生疼。
从离开溯洄涧后,他胸腔里那颗几乎不曾跳动过脏器就像是活过来样,开始涌动,开始酸涩,开始疼痛……
而带给他这些情绪人都是……将夜。
他理应珍惜,甚至想过不管什阴谋阳谋,什外界腥风血雨,只要他把人带在身边看牢,带回神隐峰藏起来,寸步不离,再也不要像千年前那样愚蠢地离开将夜那久,给可乘之机对他在意人痛下杀手。
何况,他知道就算自己问出这句话,被施禁言术比翼鸟也是个字都说不出来。
算……
他想,就这样算吧。
至少这个人又活蹦乱跳地回到自己身边。
云谏握着少年手,更加紧,那种患得患失感让他再也不像以前那般云淡风轻,随意随性。
“你说对。”云谏沉声道。
他又转头看着将夜,微垂长睫半遮住桃眶中情绪复杂琉璃珠,似终于下定决心:“回去吧,再也别离开云缈山。”
再也别离开……
将夜愣,他并不清楚云谏到底在想什,困惑于:还没找到师娘呢,师尊怎会放弃?还有将夜自己要坚持,要查出师尊风评被害真相,不能让师尊被污名。
因此,他很纠结。
“可是,这里事情都没有结啊,那些和你长得模样妖邪还没弄清楚是什呢?他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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