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师尊半阖衣襟,锁骨上猩红未愈痕迹直兀撞入眼底。
师尊眉头皱,拨开将夜不规矩手,神色恹恹。
“做什你?”
少年眼眶通红,湿漉漉,颤抖着,哽咽着垂下睫毛,不忍直视。
“他对你……”
抬起杏眼,满是担忧,却说着极不着调话。
“你疼吗?”
云谏:“……”
“你这脑子……”
云谏抬手,本要捶打下这个不太灵光脑袋,但看少年委屈样子,不由浅叹,伸手抚抚那撮被风吹乱软发。
轻声道:“别胡思乱想,没事。”
“怎会没事!”软发蓦地支棱起来,凶巴巴,“师尊,你不要同他在起,你们不合适!他个死道侣,说不定克妻,而且……而且他可能是渣男,万以后伤害你怎办?”
在床上都那凶,点儿也不温柔,师尊你身体又弱,这折腾下去,你能受得住几次啊?
顾及师尊颜面,将夜压着这句话没说出来。
无语惯云谏,这回也不知怎想,像是得趣,勾着将夜下颌,凝着他那双湿漉漉幼犬般杏眼。
嗓音微哑:“那你说说,什样……比较适合?”
将夜想都不想:“自然是待师尊好,温柔体贴,照顾师尊,最重要是要尊重师尊,不能纵欲过度,要照顾师尊身体和情绪。”
想想又补句:“最好是……将师尊当祖宗供着,听师尊话。”
万年缄冰桃眸里,居然被勾出浅笑,饶有兴致地继续问:“你觉得,身边有这样人吗?”
“有啊!……”
「就是」两个字没说出来,将夜终于回神。
“啊?”
他刚刚说那堆标准,不就是他自己此刻对待师尊想法吗?
他这个样子……
真很像驱赶情敌后,自荐枕席模样!
将夜慌,眼神无处安放,张小脸红红黄黄轮转个遍,喉咙僵地说不出话,后知后觉地步步退开。
脚踩空才意识到自己是站在廊桥上,身后就是莲花池。
原以为自己要跌进水中,陷入泥淖,却被揽住腰拉着撞进怀中。
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还没从落水恐惧中缓过来,又因眼前亲昵而崩溃。
他又不傻,这里只有他和师尊两个人,他脸埋进师尊胸膛,额头磕在师尊锁骨上,冷冽岭梅香萦绕鼻尖,就听见师尊忍痛闷哼。
他慌忙站稳,想起师尊满身暧昧痕迹。
还……还疼着呢吧?
他好痛苦,好纠结。
身为徒弟虽说与师尊亲近,但很多事还是有界线。
他又是师尊「前男友」,现在好不容易摆脱这层关系,就不能重陷弥彰,做出让师尊和自己都后悔事。
师尊是那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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