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在昏暗室内,只有簇天光照在上面,将桃眶中琉璃珠衬地几乎透明。
皎洁又神圣。
师尊开口:“你刚刚说被玷污?被谁玷污?”
师尊端坐在那,手被将夜攥着,手掐起他下巴,俯身垂睫看着他。
说话间呼吸有意无意地散落在少年面颊上,在光中形成道朦胧雾影。
明明衣冠整齐,不惹尘埃,端于云上,立在雪巅。
哪里有被染指玷污模样?
将夜整个人都傻,他被自己猜测吓得不行,根本还没缓过来,如今看着师尊噙笑瞧他,他更懵。
脸唰地下红,才后知后觉顿悟。
他……他又想错?
“没……没事啊……”
不知是庆幸师尊无恙,还是恼恨自己再次社死,他都尴尬地不行,想要低头借着额发挡挡,却被师尊捏着下巴,躲不掉。
惊恐散去,双杏眸湿漉漉,幼犬似眨巴几下。
云谏瞧他这个样子,倒觉得有趣,又凑近几分问道:“怎不说话?你……觉得被谁玷污?”
大约是浅寐刚醒,师尊嗓音泛着股慵懒微哑,没有平时那般淡泊,反倒是有些戏谑意味。
像是明晃晃地告诉他:只有你玷污师尊,没有别人,你好意思这义正严辞吗?
将夜实在被自己揣测尴尬到不行,怎可能再次说出那般令自己社死话。
他咬着唇,不肯吭声。
小徒弟分明脸皮薄到尴尬就红,却偏偏脑子里堆不堪入目想法,还总觉得自家师尊柔弱不能自理,会遭他人毒手。
云谏不知说什好,他指尖摩挲着少年光滑下颌,那里温度比攥着他手掌心还高。
手感……不错。
怕再逗弄下去,少年该无地自容到昏厥。
云谏大发慈悲地放过他,松开手站起身,覆于背后手还残留余温,指腹微不可察地碾磨几下。
将夜声若蚊蝇:“只是担心师尊。”
果然如此。
云谏心底笑笑,面上不显。
这小徒弟自以为与自己有染,当他以为旁人玷污自己时,才会产生如此激烈反应。
云谏不知是该因他保护自己心片赤诚而欣慰,还是为他满脑子误会而无奈。
尽管将夜尴尬至此,云谏却也不怎想解释前因后果。
桃眸轻移过去,小徒弟窘迫脸埋在额发后面,脑袋上那撮软发出卖主人,微微颤着。
云谏忽然笑笑道:“嗯,知道,知道你……关心。”
冷淡尾音放慢速度,添几许戏谑意味。
果不其然,小徒弟脑袋垂得更低。
他也没真打算让他难堪,薄唇轻启道:“你怎知道有人进房间?”
云谏直觉得是意外,以为他们走错,但看将夜怒气冲冲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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