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之后陆含谦都没有怎么再吃东西,奄奄一息地点了个蔬菜三明治,坐在一边就着白开水吃完了。
“我要把这家店买下来。”
陆含谦哽咽道:“把他们的川菜厨子全部辞掉,谁再加一个辣椒,就让他蘸着芥末酱吃生蒜。”
戴森哼哼着歌摆手道:“噢噢,不,陆,那是没有良心的企业家,我们不可以。”
“钱在我手上,我说可以就可以——”
陆含谦踩了戴森一脚,却刚撒完气,才反应过来林言坐在这里,有点尴尬地补充解释道:“当然,我是说着玩的”
林言神色淡淡的,衬衣袖子挽了一道,恰好露出细瘦的手腕,在一个人安静地吃饭。
他对陆含谦的话没什么反应,似乎没听到。
陆含谦摸摸鼻子,没敢跟他搭话。
吃完饭后,陆含谦送林言回酒店。
原本林言想打出租,但是戴森喝了酒,又恰好公司和林言酒店的方向离得很近,就干脆邀请林言和他们一起回去。
上车之前,戴森悄悄拉着陆含谦凑在一边小声说:
“今晚你要是回来了,陆,你就浪费了我为你创造的机会。”
陆含谦给了他一下。
开了会儿,戴森果然很快就下去了,临走前还不忘朝陆含谦抛了个wink。
“”
车厢里于是就剩下林言和陆含谦两个人,陆含谦简直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在冒汗。
“可以在前面停一下吗。”
正当陆含谦尴尬得要死的时候,林言突然出声道。
他闭着眼,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有些难受地说:“不好意思,我有点晕车。”
陆含谦一呆,立刻找地方停了,让林言下去。
林言是易晕车体质,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没学开车。
——“会为自己和他人的安全带来隐患。”
巴黎的夜有点降温,陆含谦带了件外衣下来,陪林言在路边站了会儿,然后慢慢朝酒店走。
两人都不说话的沉默中,陆含谦想起来很久以前,林言还没有和他摊牌的时候,有一次林言出门,没有带伞却正赶上下雨,他也是这样肩并着肩和林言一起慢慢往家里走。
他当时就特别希望那条路能长一点,这样他可以有机会想法子牵一牵林言的手。
只可惜,后来被顾兆搅了。
“你怎么没有当律师了。”
陆含谦低低地,试探着开口,问林言。
林言没怎么解释,只淡淡道:“当不了了。”
陆含谦微微蹙起眉:“什么意思。”
林言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不想当了。你呢,为什么没有留在澜城。我当时还以为会需要我出庭作证,但是一直等到案子结束,你也没让人联系我。”
陆含谦想了片刻,觉得说起来实在讲不清楚,就笑了笑,道:“很复杂,有空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