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看着夕阳西斜,一片火红的天空,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
他道:“但林言,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废物的。前几天,我想保护晋野,堂堂正正地和你较量一番。可是昨天就发生了精神病院的事。这种脏东西根本不值得我去守护。”
林言抿唇看着他,陆含谦漫不经心地低下头,笑了一下:“真是太遗憾了,让你通过这种方式知道我也是有点本事的。”
据说所有的雄性动物都有一种通性:在遇到心仪的对象时总忍不住显摆自己的能力,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像孔雀会开屏,雀鸟爱唱歌,人类男性,也时常如此。
只不过陆含谦比较例外,当他以这种近乎自燃的方式向林言证明了他的能力时,也意味着他们即将永别。
他载着林言朝远离市区的方向驶去,一路上彼此都很安静。
林言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葱郁的草木从他眼前飞快地向后落去。
林言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葱郁的草木从他眼前飞快地向后落去。
到陆含谦安排好的地点时,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低垂的夜幕里,星辰闪亮。
陆含谦将车熄了火,和林言一起下车。
他站在林言面前,两人都知道这几乎已经是最后诀别的时刻,但都十分默契地没有说话。
“井禅寺,还真挺灵的。”
长久的沉默中,陆含谦先笑了一下,开玩笑似的说:“你当初求‘陆家倾覆,以命抵命’,没想到这么快就真能实现了。”
“以命抵命,是指的陆北征和陆太太。”
陆含谦安静地端详着林言,笑着呼了口气,没说话。
这不同于他们从前的任何一次告别。
那时是叫分手,尽管陆含谦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再去打扰林言,但世界说小也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缘自会相见了。
这一次的分离,将会是无法预料的未来。
陆含谦会不会受晋野拖累也锒铛入狱,林言在更加暗流涌动的北京会不会遭到什么新的威胁,前途叵测,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最后,再抱一下吧?”
陆含谦假装洒脱地张开怀抱,相当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我在美国的时候,朋友之间告别都会这样。”
他笑着看着林言朝他走过来,然后一把紧紧拥住了。
他最后一次闻着林言脖颈间那仿佛苍山与古树的淡淡暗香,摸着林言背后那两片消瘦至极的蝴蝶骨,重重吸了吸鼻子。
“我爱你爱得要命。”
陆含谦伏在林言耳畔,轻声说:“这是真的。”
随即他松开怀抱,靠在车上,手插进兜里,朝林言道:“好了,走吧。”
林言凝视着他,道:
“如果有需要,我会作为证人出席,不会让你父亲把一切过错都甩给你。”
陆含谦一挑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