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林言低低地,声音微哑地开口,对陆含谦道。
他站在一个离陆含谦不太远,但又保持着距离的位置。
看上去非常平静自持。
“这没有意义。”
林言道:“陆含谦,那天你逼我淋着雨爬完十七层楼梯去找你时的雨势,比这个要大得多。”
陆含谦顿了顿,有些没反应过来林言的意思。
“我和你不一样。”
林言平静地,毫无波澜地道:“我并不会从折磨别人中得到什么快感,你待在这里,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
“你不用再来了。”
林言道:“我不是什么心软的人,你在我这儿淋再久的雨,也不用指望我难受一点。”
他没有给陆含谦递伞,而是沉默地与他对视。
良久后,林言微微退后了一步,低声道:“我走了,你早点回去吧。”
然而陆含谦站在原地,在静了半晌后,他突然跨过雨幕,快步赶上了林言。
“对不起。”
他静立在林言面前,哑声说:“今天发生了一件让我有些难过的事情。我只是想在你这儿待一会儿,没有想到会打扰到你。”
顿了一下后,他接着道:“倘若你不希望,我以后就忍住不再来了。”
林言没有吭声,陆含谦却突然笑了一下,蹲下身,半跪着帮林言将拖到雨水中的睡衣裤脚挽了起来。
他的浑身都湿透了,动作却非常小心翼翼,像照顾一枝幼嫩的花一般,没有将林言干爽的睡衣其他地方沾湿。
“再见。”
陆含谦在雨幕中抹了把额头上的雨水,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低着头与林言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