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台的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个酒杯,他缓缓呷了一口,漫不经心道了声“嗯”。
“我走了。”
陆含谦说:“疯女人从楼梯上滑下去了?严重不严重啊,我去医院看看她。”
陆北征十分无动于衷,好像陆含谦提起的不是她的发妻,而是什么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生意要好好做,身边人也要看牢。”
陆北征状似无意道:“要是连枕边人都摸不清楚,你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含谦一笑,懒洋洋哼了声:“不就那小律师的事么,你直说就行,没必要这么猜来猜去的打机关。”
陆北征看着他,陆含谦便接着说下去:“他算是我看走了眼,下回会注意的。这回先谢谢你,啊。”
他绝口不提林言下落的事,仿佛一点儿都不关心。
“阿南,”陆含谦招手,“走了。”
小新人便微微从门口走出来了一些,稍稍露出个脸。
他穿着白衬衣,黑长裤,容色秀丽含情,右眼下有一颗泪痣——
这已经是李楠在短时间内能找到的最符合陆北征审美的人了。
“这是阿南。”
陆含谦似笑非笑,对小新人道:“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楼下给我妈拿点她要的东西带去医院。”
小新人点点头,陆含谦交代过他,起码要拖住陆北征十五分钟的时间。
他其实相当紧张,对进娱乐圈的新人来说,能接近陆北征,得到他的青睐,简直是一条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成功捷径。
陆含谦能带他接近陆北征已经是天赐的机会,能不能抓住就全靠他自己了。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陆北征似乎对他没有丝毫兴趣,在陆含谦离开的那一段时间里,陆父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讲过。
陆含谦很快取了东西回来,临走前,他对陆北征笑了笑道:
“你可真是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我妈都住医院里头去了,你还夜夜笙歌。”
“你不也一样么?”
陆北征微笑,他示意阿南:“这个,比不上那姓林的律师。但你已经连他现在有多可怜都不关心了。”
陆含谦揽着阿南肩膀的手微微一紧,没说话,脸上仍露出了个笑。
“他真的不错”
陆北征轻晃着手中的酒杯,似有些出神,说不出什么意味地道:“跟二十年前我见过的一个人一样楚楚动人可惜了。”
陆含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强撑着若无其事从陆家离开的。
他一进市区,就立刻停下,让小新人自己回了晋野。
陆太太曾经窃听过陆北征的通话,来捉他的外室。后来虽然被陆北征发现,不敢用了,但设备还偷偷留着。
陆含谦刚才进陆母卧房,就是用这套设备将陆北征近期的所有通话记录全导了出来。
“带人去郊外的精神病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