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马上走,他以稳定军权为由搪塞回京都请求。
周衡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延绵山峰,这两天下雪,但依然能看出战场上痕迹。盔甲、破损战车、折断羽箭。无数人为这片江山而死,甚至有可能都无法留下他们姓名。
伏城和周衡并肩站着,他比谁都清楚在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什样惨剧,如同人间炼狱。
“来年春天,这里会长草,你能看到成群结队牛羊。”伏城突然开口。
周衡收回目光,道:“你怎知道?”
伏城笑道:“因为厉害啊,说是就是。”
周衡没说话,直看着他,伏城两颊有两个浅浅酒窝,周衡觉得伏城跟当年在白麓城遇到样子很像。
周衡那种不遮掩看法倒是把伏城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道:“你看什?”
周衡脸不红心不跳,道:“被你美貌所折服。”
伏城起身鸡皮疙瘩,道:“你有点恶心。”
周衡凑到伏城面前,压低声音道:“不光恶心,还变态,你想试试吗?”
周衡脸突然凑过来,温热呼吸扑面而来,两个人太近,伏城没想躲,他凝视着周衡,觉得他们吃过那样多苦,如今这刻是那样不容易。
伏城道:“你这变态,也就肯要你。”
周衡笑道:“你得说话算话,不然就嫁不出去。”
周衡刚想干点什,就听到声轻咳,柳青青特别不好意思站在楼梯口望着他俩,脸都烧红。
“那什……”柳青青开口。
“嗯?”周衡没松手,挑着眉头看眼柳青青。
柳青青似乎是心里憋着什话,此时破罐子破摔口气道:“听说你身负顽疾,齐将军让来看看。”周衡当时去和谈时候带着齐将军,齐将军听说周衡身负顽疾心里直打嘀咕,后来听说柳青青是西域药王徒弟,直缠着柳青青给周衡来看病。
柳青青心想着万岁爷真有病会自己来找她,推脱几次之后,今天被齐将军抓个正着。柳青青回头,现在齐将军就站在楼梯下,脸殷切看着她,还用口型道:去呀,快去。柳青青只能无奈看着周衡。
伏城松手,他急道:“你生病?”
周衡叹口气,心想这都什跟什。
伏城道:“有病看病啊,你忍着算什?”
“……”周衡话都没说完,伏城又道:“柳姑娘,你过来给他看看。”
柳青青走来,有点不太自在,周衡现在是皇上,她可不能跟在白麓城那样动手动脚。全天下也就伏城对周衡态度那样随意,寻常人都要掂量掂量。
“回去再说。”周衡觉得这里人多眼杂,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于是三人回到他营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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