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看了个把小时,直到顾女士关了电视上楼睡觉,路过儿子房间,里面的动静都还没停下来,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顾女士老脸一红、又一绿。步履匆匆地躲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早上,忍无可忍的顾女士将亲儿子连人带车钥匙丢出了家门:“滚吧滚吧,你还是给我滚去公司上班吧!在家气得我头疼!”顾女士叉着腰站在门口骂,“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糟心玩意儿,真够丢人的!”
然后扭头对着沈清棠又是另一副面孔,和颜悦色地说:“棠棠你别理他,别跟他去,待会儿咱俩去逛街,妈给你买新衣服去!”
这声妈脱口而出,说得半点不犹豫,把两儿子都给叫愣了。沈清棠一会儿看她,一会儿低下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目光偷偷地瞥陆铮,希望这人能靠谱一次,快说点什么缓解眼下的尴尬。
但事实证明指望陆铮不如指望一头猪——
他本来已经快走到车边了,闻言来了个急转,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顾女士,然后在顾女士的惊叫声中把人高高举了起来:
“妈,您终于想通了?您要不要再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我病了一次耳朵好像不太好使了,没听清,您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次!”
“……”顾女士被转得头晕,额角青筋直跳,用洪荒之力吼出一个字,“滚——”
最后陆铮当然还是把小月老从老妈手里拐走了,把顾女士气得直跳脚,给正出差的老陆总打了个电话过去告状:“死老头子,看看你生的这个好儿子……”
老陆总冤枉死了,跟着老婆大人在电话里骂了不争气的儿子半个多小时,顾女士这才解气,忿忿地丢下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那时候跟你儿子一样,表面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其实一样不要脸!”
陆铮早上在浴室作天作地作了一场,赶在上班迟到前才不甘不愿地出来,早饭自然就没时间吃了,这会儿死乞白赖地磨着沈清棠喂他吃己。
沈清棠当然不理他,侧头对着车窗外,把在耳边聒噪个没完的某人当成了一只烦人的苍蝇。自己慢吞吞吃王姨塞给他的三明治。
然而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只苍蝇的不要脸程度:“嘤嘤嘤,生病的时候哄人家说喜欢说爱,还借着喂药偷偷亲人家、轻薄人家,现在人家醒了就又不理人了。”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们这些大猪蹄子真是坏得很,满腔真心终究是错付了,嘤嘤嘤……”
“人家太伤心了,棠棠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可爱的男朋友了,嘤嘤嘤……”
一口一个人家、一口一个嘤嘤嘤,把沈清棠雷得外焦里也焦,捏着拳头警告他:“我没有偷亲,你别胡说、你闭嘴!再说我一拳把你砸上天!”
要不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