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嗝——”沈清棠摸着圆滚滚肚子,打着饱嗝,“有名字啊,就是海棠花呀。”
沈清棠当时已和男人相处不短时间,男人每天都是“小海棠”“小海棠”叫他,沈清棠也没觉得有什不对,他本来就是朵小小海棠花。
男人很轻摇摇头,指着不远处海棠树说:“你看,这棵海棠树上开着成百上千朵花,它们每朵都叫海棠花,左上角枝头开最艳那朵是,隔着两个枝头即将要凋零那朵也是。”
他扭头看着沈清棠:“你是它们,也不是它们,或者说你曾经是它们,但现在已经不样。你已经变得独无二,不再是那万千海棠中朵,所以应该有个属于自己名字。”
男人声音低沉好听,沈清棠虽然听不明白他在说什,却还是被那道声音蛊惑,下意识地点头说:“那你也有名字吗?”
“嗯,有名字,”男人说,“叫……”
叫什呢。沈清棠怎也想不起来。他只是听见自己傻乎乎、带着点期待地说:“好,那也要有个名字。”
沈清棠梦就断在这里。
他睁开眼时看到是个陌生房间,时竟茫茫然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又为什在这里。
好像上秒他还是落霞山里只无拘无束什都不懂海棠花妖,成天只知道跟在男人屁股后面跑东跑西,跟着男人挖红薯刨竹笋,但下秒他就从落霞山中抽离出去,来到这里,那个很多很多年前他既向往又害怕红尘。
沈清棠环顾四周,思绪迟钝涌入脑海,他终于记起来自己昨晚留宿在陆铮新秘书家里,并且在主人家热切招待下,占据对方房间、对方床。
而沈思骆自己,则睡在客厅沙发上。
梦里场景还破碎而凌乱混在沈清棠脑海里,男人温和笑意犹在眼前,沈清棠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对方模样,也始终记不起来那人名字。
至于他自己名字……男人告诉他世有百家姓,有人姓王、有人姓李、有人姓张,也有人姓慕容、姓拓跋……
“至于小海棠你要姓什,就凭自己手气吧。”
男人拿纸笔写十数个姓氏,想起什就写什,然后个个团成团,让沈清棠随手挑个。
沈清棠摸到写着“沈”字那张纸团,从此以后就有姓氏,他姓沈。
而棠,是因为他是只海棠花妖,合该在名字里有这个字。
至于清,沈清棠实在记不起这字是怎得来,大约也是靠抓阄。
但不管怎样,那天之后他就有名姓,叫做沈清棠。
他想还好他当初手气好,没抽中什拓跋之类奇怪姓氏,不然他现在或许就该叫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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