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哪怕是终年冰雪永无乡,也从来没有这冷,冷到他捡起地上枯草,都无法好好地将它编织成个戒指。
等到这个草戒编织成型,宁舟慢慢地在树桩边单膝跪下,拉住齐乐人手,就像他在梦中无数次做过那样。
但是没有个梦,有现实万分之残忍。
他向他死去爱人求婚,愿用剩余生命去坚守段不被神明允许爱情,哪怕他将在死后落入地狱中,永世沉沦。
满是创伤手冷得像块冰,死亡冷意沿着血管,直冻结他心脏,那里好像裂开道永远不会愈合伤口,这道伤口将伴随着每次心跳,陪他度过生。
他为他戴上戒指,不去亲吻他嘴唇,而是亲吻着他手上每道伤口,虔诚得就像是亲吻十字架,切长久以来压抑在灵魂深处犹豫、彷徨、悖德、痛苦,还有那他曾经不敢承认爱意,都融化在残酷死亡中,化为无数淬毒利箭,箭箭地射穿他心脏。
世间最残忍酷刑,也抵不过这刻痛苦与煎熬。而这样绝望还将继续持续下去,直至他走入死亡深渊。
亘古不变星海下这棵蛀空朽木中,沉睡着他爱人,银河在头顶东升西落,世界逐渐明亮,星辰湮灭,东方渐白,黎明即将到来。
但也许,永远也不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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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鹰在黎明风中盘旋着悲鸣。
被送回古堡后就直昏迷到现在吕医生路跑到教廷旧址,他找不到任何个同伴,不知所措地在附近徘徊。
语鹰从天空中降落,领着吕医生向山脚下圣墓花园方向走去,惴惴不安吕医生跟着它,路来到几天前他们野炊过地方。
在花园角落里,他看到宁舟,他背对着他站在断木前,背影仿佛融化在朝阳中。
欣喜吕医生跑向他:“宁舟!宁舟!总算找到你们,你怎会在这里?齐乐人呢?苏和呢?昨天晚上……”
脚步慢下来,声音戛然而止,吕医生呆呆地看着那个铺满青草和落花树桩,脸色瞬间惨白。他仿佛梦游般走到宁舟身边,看着昔日同伴毫无生气脸和他衣襟上满满血迹,脑中片空白。
吕医生颤抖着伸出手,可是刚碰到他冰冷颈部,他就触电样收回手,嚎啕大哭起来。
他意识到他朋友已经不会再回来。
朝阳冉冉升起,驱散夜黑,沐浴在温暖阳光中两人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温暖。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过,葬礼在静默中开始,在静默中结束,宁舟甚至没办法为他念悼词,因为他爱人是个不信者。
但就是这样个虔诚教徒和个自由不信者,他们短暂地在尘世间相遇,悄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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