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已经平复,他能很冷静客观地描述他,而不是腔悲愤,宁舟事情齐乐人没有说太多,技能方面事情基本都含糊过去,甚至连名字也没有说出来,他只说到他们打败叶侠,结束任务,回到黄昏之乡后事情就没有说下去。
苏和安静地听完,他实在是个很合格听众,从不胡乱发表意见,也不追问他不想说事情。
“大概就是这样,你怎看?”齐乐人惆怅地说。
苏和手交叠着放在茶杯旁,左右手食指不断上下交换着位置,似乎在思考着什,蓝天白云下空旷无声世界里,他沉默很久,然后很轻地叹口气:“你说‘那个人’,是个男人吧。”
齐乐人端着茶杯喝口香醇红茶,掩饰自己这刻复杂心情:“你怎发现?”
“很多细节。很多地方你刻意回避提起他,除非不得不说到时候。你只说你作为,你为他冒死引开骨龙,又为他最后时刻连续读档三次,却绝口不提他反应,但不说也猜得到,除非是个铁石心肠人,否则怎做得到对这样你无动于衷?你们后来必然是见面,只是结果令人惋惜。最重要点,你全程没有用指代异性词汇去描述他,你只说‘那个人’,甚至有次你说漏嘴用‘女神’这个词,但是你又立刻纠正回‘那个人’。综合这个副本会让男性暂时变化成女性外表,和你开始陈述前欲言又止,很容易就可以联想到答案。”苏和慢条斯理地说着自己分析,每点都切中要害。
在苏和面前,齐乐人实在是很难藏得住自己。
“是,就像你猜那样,任务结束后们见面,然后……就没有然后。”齐乐人苦笑下,他没有说扫墓事情,更不会把宁舟戒指说出来,它就像是他们之间不可告人秘密,甚至是只属于他自己秘密。
因为宁舟不会知道——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他拿走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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