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舟此时正在丹麦。他坐在丹麦药物研究所
办公大楼会客区，目不转睛盯着墙上宣传单，等陆承开会。
此次陆承来丹麦出差是公事，他
共带
五个人。季涵没来，身边是谢霁。以外还有名法律顾问、两名药物研究员、名销售代表和个客户代表。
许青舟混在其中，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他常在谢霁眼睛里，看到他不经意流露出鄙夷。那眼神让许青舟心情郁卒。
而陆承工作起来时候，也仿佛换个人似。
许青舟常常觉得陆承脾气,bao躁，且喜怒无常。但他近距离接触陆承工作状态，却发现这个男人工作起来更像是许青舟印象中陆启。
冷静、平稳、逻辑缜密，兼具自信与种高位者傲然。
他会以切利益优先，找出所有可被攻击漏洞，然后举攻破对方，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结果。许青舟有时会觉得工作起来陆承有些可怕。他仿佛能为达成某个目，不择手段似……
许青舟晃晃脑袋，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陆承身上转移开来。这不是个好兆头，他总是因为点点小细节或者小线索就想到陆承。太荒唐。许青舟为此对自己产生嫌恶。
研究院办公楼更像是座商业大厦，干净舒适。会客区完全开放，地上铺着深灰色地毯，个个小圆桌和绿色塑料椅子摆放在落地窗前，显得暖和明亮。旁边有自主咖啡机和各种软饮，许青舟拿次性杯子接杯水，然后随意走动起来。
他大概已经等两个多小时。手机早在上飞机前电量就不多，此时已经彻底没电。许青舟心里隐隐约约有些焦虑，但他不想表现出来。
于是他在会客区墙边溜达，看着上面用英语写各种研讨会宣传单。降胰岛素药物注射护理与干预，中风患者葡萄糖代谢与酸性微环境，大多医学术语让许青舟读起来非常吃力。
然后他走到张上面贴个年轻华人研究员海报前，上面标题有些吸引许青舟。肾衰竭患者晚期药物治疗与血液透析双向效果分析。
许青舟凑近些，看上面写摘要。摘要上简述透析给病人带来不可逆转伤害，但单凭药物治疗又无法完全维持患者生命。
许青舟看几行，身边突然有人出声。
“你很感兴趣？”
他被吓跳，回头发现是个穿着白色研究服年轻男人。是个华裔。
许青舟看看海报，又回头对比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人。
“李少华……博士？”他指着海报上拼音念道。
“韶华，看过眼韶华如驶，长日伴飞絮游丝。”年轻男人笑着回答：“你是陆承带过来朋友吗？
看到你在这里坐很久，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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