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垮下来似。
“对不起。”许青舟说。
陆承冷着脸,浑身肌肉绷紧起来。
其实在很早以前,在陆承想要作践许青舟时候,他总是幻想着从男人嘴里吐出这三个字。
明明该说对不起人是许河。
可是在陆承想象里,如果真有天,许河忏悔。
他跪在陆承父母和陆启墓碑前,痛哭流涕地哀嚎,诚心诚意忏悔,撕心裂肺道歉。那样景象并不能让陆承有丝毫快慰,反而令他觉得恶心。
恶心透。
光是想想,就能吐出来似。恶心得让人反胃。
然后他便将自己所有无处安放恨,都迁怒在许青舟身上。
他想让那个站在高台上领奖人,空洞目光里亮起某种鲜活色彩。
他绑着他、作践他、欺辱他。他想象着身为许河儿子,许青舟跪在自己脚边屈辱而痛苦。他卑微道歉,自责而内疚。他颤抖着仰着头对陆承说,对不起。
那样场景让陆承兴奋不能自己。
可是现在许青舟正在说那三个字。
他在陆承面前总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
他不断地说,因为点小事便认真地说,或者在情绪崩溃时揪着陆承衣领哭着说。
对不起。
他遍又遍说对不起,陆承却并不觉得开心。
他甚至产生种厌烦。好似自己需要不再仅仅是对不起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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