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沉甸甸的,还有另一边的病毒抗体。他欠宋寒章的已经太多了,一次又一次,那个人总是轻描淡写地帮他挡去致命的麻烦。
一旦陆刃有任何出人意料的举动,他绝对会先把枪对准他。
不是早就说好的吗?杀人这种事情,就由他来做吧!
宋寒章将自己的牌洗了一遍,然后将三张牌一一放在陆刃面前,原本打着哈欠的陆刃终于打起了精神,懒洋洋地笑道:“舍己为人?总觉得这个词和你搭不上关系呢?”
“挑吧,我推荐中间那张。”宋寒章说了和陆刃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
“你果然还是这么浑身不可爱呢。对付这种扰乱人心的话最好的办法是这样。”陆刃挑了挑眉,伸出一根手指将三张牌转来转去,转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原来的顺序,然后他将手放在最中间的那张上,微微一笑,“其实我还是很擅长听从别人的建议的……”
他翻过牌一看,略带遗憾地说道:“只是运气不怎么样而已。”
林觉紧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他激动地看着宋寒章,而宋寒章却面无表情地将剩下的两张牌拿了回去。
就在林觉以为宋寒章不会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却忽然看向林觉,用嘴型说了两个字:小心。
小心?什么?
“好了,大家的运气都很糟糕,所以又轮到你了,我还是推荐中间那张。”陆刃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赵亮盛。
赵亮盛的整张脸都是紧绷的,每一丝肌肉都是紧张的,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纸牌,像是要看穿下面的内容。
最后他决定效仿陆刃的办法,将三张牌的顺序打乱再抽。陆刃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笨拙地交换牌的顺序,最后歪了歪头说:“糟糕,我记不清鬼牌是哪一张了。”
赵亮盛的手停住了,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右边的牌,将手缓缓伸了过去。
就在那一瞬间,原本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的陆刃忽然,bao起,昏暗的房间内一道锃亮的刀光闪过,如同转瞬即逝却璀璨耀眼的流星一般划入每个人的眼底。
咚的一声,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掉落在地,滚动了两下,最后撞在墙面上停了下来,然后是因为动脉断裂而喷溅地到处都是的血雨,以及空气中逐渐浓烈的血腥味,那是阴郁而不祥的死亡的气味。
林觉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拔出左轮枪挡在宋寒章面前,枪口直指陆刃,厉声喝道:“站住别动。”
陆刃保持着收刀的姿势,缓缓转过头面带笑容地说道:“你的武器不错,不过菜鸟的准头通常不怎么样。要解决我的话,你只有一次机会。”
林觉的注意力前所未有地集中着,两人一动不动地僵持在那里,直到宋寒章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