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又从座椅下方柜子里摸出瓶红花油-
“自己揉下就好。”霍思予有些不好意思说。
尹远没理他,只是剥去他鞋袜,将手掌抵在白皙红肿脚踝上轻轻揉按着。尹远手很大很温暖,养尊处优曲线优美,霍思予望着他手,莫名看呆。
二人靠很近,近到尹远随意瞥,就看见霍思予怀里那截白色穗儿。他眯眯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玻璃球坠子勾出来-
黑色细砂在水中飘飘荡荡,宛如条小鱼儿。
尹远捏着那玻璃珠子,眼神不善,“钟溧送?”
说完,又转头向霍思予,闷闷不乐又有些咬牙切齿说:“他送东西你就这宝贝,还藏那好,这怕被看见啊?”
“啊?”霍思予被他这连串话问懵,摇摇头说:“没有啊。”
尹远冷哼声,阴阳怪气道:“也对,旧情人送东西自然比送好。”
话说完,他又生气瞪着手里晶莹剔透玻璃珠子,仿佛下刻就要把这小玩意儿捏稀碎-
什旧情人?他在胡说八道什啊。
霍思予被尹远句醋溜溜旧情人震惊到无言以对。好半晌他才拧着眉无奈道:“小侯爷是朋友,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尹远冷冷瞧着他,似笑非笑,唇边轻笑还带着抹不屑,“你又何必骗,真以为三年前没看见?”
那种笑容,怎可能给个普通朋友?-
又是三年前……
霍思予艰难回忆着那年花灯节。
他确实是偷偷翻墙和钟溧起去湖边,还悄悄上霍家画舫。至于放天灯也是因为时兴起,又在灯火阑珊中望见钟溧手中熟悉面具,所以才笑起来。
可他时常后悔那天任性,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难得恣意,那件可怕事也不会发生-
霍思予难受咬咬下唇,眼尾处莫名有些湿润,他低声道:“那玻璃珠子是画图纸托付小侯爷找寻,因为是关外之物,寻找起来也颇费周折。你能不能还给,这个东西对很重要。”
尹远看着他神情,莫名有些心疼和不忍。可他还是有些气闷,轻哼道:“这玩意哪有这珍贵。你若想要,那也有个,送你好。”
说完后,尹远忽然神情古怪,他确实是有这样个坠子。只是自己那个玻璃珠坠子好像已经碎层,只余下个玉铛还有点点残余金砂。
倒真有些送不出手-
霍思予委屈扁扁嘴,抬眸瞧见自己腿还搁在尹远身上。
他当即皱皱脸,轻轻地嘶声。
尹远果然望过来,关切问道:“怎?”
“脚好疼啊。”霍思予拖拖声线,仿佛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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