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个……同学。”
“出来得急,没做晚饭,你买个面包或者在外面吃个炒饭什吧。”
他看到展子航费劲地够床头水杯,上前去帮他倒水,轻声道:“来吧。”
展子航喜不自胜:“好,好。”
声音清晰地传到手机那头。
手机那头安静片刻,严越呼吸粗重些:“找你有事,学校事,地址给。”
阮知慕又推脱几下,才把地址给他。
大概半小时后,严越来。
切都照着预想中发展。
严越看到他探望人是展子航,脸色阴沉得可怕,背靠着墙壁,言不发。
展子航这种油滑惯人,竟也被严越气场吓到,说话有些结巴。
“他……他现在还住在你那里?”
“嗯,”阮知慕手腕扭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用小刀切下块苹果块,递到他嘴边,“张嘴。”
展子航受宠若惊,张开嘴,感觉到皮肤有些刺痛,抬头看,严越眼神尖利似刀刃,几乎能把他扎得千疮百孔,吓得嘴里苹果块掉在被子上。
“怎这不小心,”阮知慕面不改色,又替他切块,“这大人还笨手笨脚。”
要说阮知慕现在心情,属实是五味杂陈。
利用展子航,他是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喂展子航吃东西,那属于跟吃黑蒜个级别,边装开心边yue。
但是他真对严越感到很抱歉。
他本意是想劝退他,而非故意气他。
看到严越表情,心里挺不是滋味,丝毫没有因计划顺利进行而感到喜悦。
他没有要故意伤害他意思,只是思来想去,展子航是最能让严越感到愤怒人。
只有足够愤怒,才能冲淡少年人热情和爱意。
严越看会儿他们“亲密互动”,语未发,转身走。
严越走,阮知慕紧绷背脊瞬间松懈,双手垂放在膝盖上,有些失神地望着地板。
明明知道切,知道这是无奈之举,还是会挺难过挺愧疚。
看到他紧抿唇角会难过,看到铁青脸色会难过,看到垂下额发也会难过。
看到他靠在墙壁上样子,心也好像被刺下。
……
展子航见他不动,催促道:“还没吃完呢,接着喂嘛,还想吃火龙果和樱桃。”
阮知慕:“腿断又不是胳膊断,削个苹果都不会?”
展子航:“……?”
展子航看着他分钟内态度360度大转变,目瞪口呆。
阮知慕把剩余苹果和水果刀丢到桌上,烦躁地站起身:“你自己爱吃什买什,走。”
——
阮知慕到家时候,家里安静异常。
客厅灯亮着,浴室门紧闭,里面传来哗啦啦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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