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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严越脸色肉眼可见地涨红。
严越一向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脸上少有表情,这情形在他身上是相当罕见了。
看来玩笑开得有点过火。
阮知慕见势不妙,想开溜,被严越一把抓住衣领提溜回来。
严越低头看着他,脸色相当不善。
他一字一句道:“小,管,家,婆?”
阮知慕:“……咳咳,我开玩笑的。”
他被捏着后颈,如同被叼着后颈的奶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立刻老实了。
严越的手指凉凉的,捏着他的后颈,触及的皮肤有点烫。
严越的力气大,阮知慕被捏得有点疼。
他讨好地笑笑,去拉严越的手,没留神严越正好松开了手。
严越正要收回手,手心猝不及防就被阮知慕的指尖挠了一下。
很短的一瞬间。
轻轻的,痒痒的,好像被羽毛搔了一下。
阮知慕浑然不觉,摸着自己的后颈,龇牙咧嘴:“兔崽子,你他妈轻点啊,是想把我脖子扭断么……”
严越收回手。
片刻后,恢复了往日的表情:“我就是闲着想打架而已,别以为我是想帮你,也别以为你就可以以我的朋友自居。”
“嗯嗯我知道的,”阮知慕道,“你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象是不是我都不重要,今天就算是一只小猫被欺负你都会出手的,我在你眼里算个屁。”
阮知慕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无可挑剔了。
然而他都这么有自知之明了,严越居然还是臭着脸。
不禁感慨,严大少爷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
阮知慕让严越去洗澡,等他洗完了自己再洗。
阮知慕从浴室出来才想起来,问严越:“你作业写完没?”
严越:“没有。”
阮知慕:“……婚礼整整四五个小时你都没写完?!”
严越:“那么吵,谁写得下去。”
看严越这无所谓的样子,是打算明天去学校交空白作业本了。
阮知慕隐隐头疼。
明天课满,他可不想下午五点半去学校挨训。
“现在还没到十二点,赶紧写,”他当机立断,轰严越回房间,“我在旁边看着你,写完再睡,不许偷懒。”
阮知慕搬了把椅子坐在书桌旁。
一开始还正襟危坐,装模作样地看着严越写卷子。
然而不能玩手机,怕影响严越做作业,十几分钟后开始犯困,眼皮慢慢耷拉下来。
又过了几分钟,抵挡不住睡意,在书桌边角趴了下来,手里半握着手机。
严越瞥了一眼,笔下没停:“……笨蛋。”
阮知慕睡着的样子很安静,深茶色的额发垂落在眼睛上方,睫毛又细又长,鼻梁挺翘,嘴巴会微微地撅起来,像是在跟谁赌气。
看起来倒是比真实年龄小了不少,像个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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