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阮知慕没想起来黑色绒布里是什。
抽屉里放都是些他平时不会用到东西。本来要送给严越剃须刀、开封后没用过几次墨水瓶、去年生日时展子航送他4711红橙罗勒香水、沓作业稿纸、几个黑色办公长尾夹……
严越:“想不起来?”
阮知慕:“这也是那天晚上喝醉告诉你?没说里面是什吗。”
严越:“你让帮你找剃须刀,问黑色绒布里这个是不是,你突然满脸通红,抢过去藏在手心底下,不肯给看。”
“长条形,顶部圆圆,巴掌这长,样子和剃须刀有点像……”他顿顿,补充道,“还有点粗。”
……
操。
电光火石间,阮知慕终于想起来。
这事儿要从大说起。
大刚开学时候,他还是住在学校四人间宿舍里。
次偶然,室友发现他电脑里男男激烈动作电影。
对方生怕自己屁股被惦记,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威胁他搬出宿舍,不然就告诉辅导员。
阮知慕当时就笑:“是同性恋,又不是瞎。”
“你!”
对方气得眉毛竖立。
奇怪,明明不会被惦记屁股,应该高兴才对,居然这生气。
另个室友帮腔:“毛巾都挨在块儿,谁知道会不会沾上什不干净东西。”
阮知慕掏下耳朵:“不是吧不是吧,还以为听错,三天两头去洗脚城做大保健瓢虫说别人不干净。”
“……”
阮知慕:“如果没记错话,去年大二有个学生嫖娼被抓,被公安局行政拘留,直接开除学籍。”
“至于性取向……好像不在学校处罚范围内吧。”
两人面如土色,不敢再挑衅他。
阮知慕悠闲自得地住个多月,搬出来。
倒不是害怕被排挤,而是终于找到价钱合适环境又好租房。
他原本就不喜欢集体生活模式,刚开学就四处看房子,要不是为多恶心室友几天,可能个月前就搬。
阮知慕搬进新房子,枕套床单台灯都是用旧,趁着购物节打折,顺手买点小玩具。
不过因为忙于打工,使用次数并不频繁,偶尔晚上想起来,也已经累得睡着。
——
眼下,阮知慕陷入沉默。
严越盯着他,还在等他回答。
很显然,严越猜到里面是什,不然也不会追问。
阮知慕有点无奈。
他理解青春期男孩子对这种事有点好奇和执念。他上中学时候,男孩子们就喜欢看着生物课本上人体发出心照不宣笑,扎堆在教室角落里偷看av,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翻黄色漫画。
追求就是个刺激。
但对于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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